百姓把沈君笑当青天大老爷的事也传到了琇莹耳中,她听着先是怔了半天,然后扑哧一下就笑了。
冯氏见她居然还笑得出来,不由得叹气:&ldo;你这心是多宽,就差没得罪皇上了。&rdo;
琇莹莞尔,把手上的针放在发间搔搔,继续低头做袜子:&ldo;我相信他,三叔父从不会做没把握的事。&rdo;
她的信任倒叫冯氏一怔,旋即是想到刚及冠的青年,总是云淡风轻的面容。
是啊,她这女婿好像向来都成竹在胸的。
也许是她多虑了。
周振今儿不在家中,去了冯家,老护国公却没有女儿的乐观,也在吩咐女婿:&ldo;近来多注意些。&rdo;说着,又和在场的几个孙儿说,&ldo;不管是宫里,还是卫所里,你们都留意下有没有什么异样,一定要注意自身安全。&rdo;
众人皆是神色一凛,牢牢记住叮嘱。
离会试就只得一日的时候,京城好像就突然安静了下去一样。原本会出现在大街或茶楼的举子们都窝在家中或客栈里,细心再细心整理要带入场的东西。
这天李庆昭和杜羿承又再度碰了一回面,两人都皮笑肉不笑,和谐商议后各自散去。
李庆昭倚在窗边看杜羿承远去的身影,阴阴一笑。
刘家还真以为他们现在不动,是不敢动?
会试,他也很期待。
他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突然看到了一个窈窕的身形,跟琇莹有几分相像,他就不由得想起那封没有回的信。
他思索了下,又给琇莹去了一封信。
信上仍是只有短短一句:乍暖还寒,吾妻沈氏珍重。
琇莹收到信的时候,只是看了一眼就把信给撕个粉碎。
‐‐李庆昭个小人!伪君子!
芷儿见她生气,而且脾气来得莫名奇妙,心里琢磨了一下门房形容的送信人。先前姑娘有一阵子很消沉,好像也是收到信。
她想了想,趁下午空闲的时候,去找了四宝,把送信人的相子形容了一下。
&ldo;我总觉得那人有什么企图,我们姑娘向来是主意,我就怕姑娘有什么瞒着。你跟三爷说说。&rdo;
四宝记下了,有关未来三夫人的事,那都是天大的事!
他就按着芷儿说的相貌特征画了画相,当即跑到衙门,跟连庆一块儿侯着沈君笑,然后把这事一五一十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