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颢小朋友!”祁意把东西放到餐桌上,冲楼上喊,“快下来,我买了你喜欢的红糖馒头。”
他这一喊,把已经魔怔的思考了个把小时该怎么处理这个光盘但仍旧没有想出解决办法的宋潜终于喊回魂了。
“来了!”宋潜把棉衣口袋的拉链一拉,跑下了楼。
“应该还算热,”祁意是从衣服口袋里把馒头拿出来的,“祁意牌保温箱为你服务。”
宋潜非常感动的从祁意手里接过馒头,咬了一大口,边吃边说:“很好吃,感谢服务。”
祁意笑了笑,揉了把他的脑袋问:“饭煮上了吗?”
宋潜动作瞬间凝固。
他完全忘了这回事儿了。
果然,小片片害人不浅。
“我,”宋潜老实说,“忘了。”
“还是第一次见你会忘了这种事情呢,”祁意笑着走进厨房,“是在看书太入迷了吗?”
不,是思考如何窝藏小片片太入迷了。
但他哥已经把台阶给架好了,他自然是选择顺着下了:“嗯,昨天到图书馆借了《围城》,刚刚看着就有些停不下来了。”
“《围城》?”祁意想了想说,“是那本说‘忠厚老实人的恶毒,像饭里的沙砾或者出骨鱼片里未净的刺,会给人一种不期待的伤痛。’的书吗?我以前好像听同学提过,觉得这句话写得挺好的。”
宋潜的确是借了《围城》,可一页都没有翻看过,哪知道里面讲了什么,不过这种时候也不需要他知道,只要让祁意认为他知道就好了。
“是啊,”宋潜说,“就是这本书。”
“内容大概是什么?”祁意熟练的处理着刚刚买回来的鱼,头也不抬的问,“我以前听同学说了,但内容不太记得了。”
他是不太记得,宋潜就是压根儿不知道。
宋潜咬了咬嘴角,这事儿就有点难办了。
“讲的……就是……就一个男……”宋潜感觉自己跟气若游丝的人吊着那最后半口气似的——上不去也下不来,最后他干脆放弃挣扎了,“哥,我忘了。”
他说最后面一句话的时候,语气委屈巴巴,配上一句轻轻的“哥”,一块儿出口效果极佳。
果然祁意就不问了:“没事儿,忘了正常,脑袋就那么点大地儿呢,总有些东西是要被忘记的。”
宋潜脑袋耷拉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