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们的战马都是由专门的马夫照顾着,单独关在另一个马棚之中。寒风瑟瑟,掀起了那一身的纯黑色披风,盔甲下单薄的身子却每一步都稳健不已。
正在给程锦天的战马烈风喂食粮草的马夫见军中的左卫先锋官屈驾来到这小小的马棚之中,吃惊不已,“先锋官?这么晚了还来看马?”站起了身子,给程锦天让出位置,让他可以靠近战马。
或许是因为主人的来临,让马儿雀跃不已,伸出舌头舔着程锦天的手掌心。
薄唇紧抿,他走进马棚将战马牵了出来。快速扯住了缰绳,翻身上马,纯黑色的披风揽着寒风飞舞。
冷眼看着漠北军队的方向,寒彻之气渐渐重新凝聚在了他的周围,低喝一声驾马而去。这让一旁的马夫瞧得一脸疑弧,这么晚了,先锋官骑马是要去哪里?可是却不敢多问,只好拿着粮草去喂其他的马匹。
踏着尘土,马儿四蹄奔驰着。马奔跑的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远远的望着,像是在草丛上头飞驰一般。
紧扯着缰绳,顾不得寒风吹刮在脸上的冷冽,只希望可以快点到达漠北的军营,可以将妹妹救回来。手被寒风冻得通红,可是他还是不停地加快着速度。
纯黑色的披风被寒风吹的呼呼作响,脸上如同刀割一般。,可是程锦天依旧紧扯着缰绳,夹着马肚,让马不停地加快速度。
军帐之中,程佑元听见了马匹嘶叫的声音,是锦天的战马烈风!
他的辩听能力异于常人,有的动物只要听过一次叫声,他就可以分辨出是哪种动物的叫声,察觉到不对劲,他快步走下主位,掀开了帐篷,寒风之中,隐约看见了程锦天战马烈风的身躯,渐渐消失。
“周将军,去马棚看看,先锋官的战马烈风还在不在!”然后又回过头来对自己的影卫宁远吩咐道:“宁远,去先锋官营帐里看看,先锋官还在不在。”紧盯着那消失在眼帘之中的身影,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一定是儿子同他的战马烈风。
该死的,这孩子他一定是救妹妹去了。
虽然知道这孩子的功底不浅,但是让他独自一人前往敌营营救被重兵看守着的妹妹,却是让人不得不担心。
“大将军,先锋官的营帐内没有人。马棚里的战马也不见了。”这个答案他心里已经有了。刚刚那一抹渐远的身影,他又怎么会认不出?这个天儿啊!
“宁远,带着全部影卫,去保护天儿和阿浓!”这个,是他唯一能做的事情了。即便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也不能擅离职守。这就是做为军人的悲哀。即使他知道,有可能今晚以后儿子女儿全部都再也无法相见,他也不能去追。
握紧了拳头,宁远在程佑元面前跪下,“将军,属下等一定将少爷和小姐安全带回!”即使是付出性命,他也会保少爷和小姐安全的。
这条命是将军给的,他一直无以为报。所以,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会保护好少爷和小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