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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木户加奈那边也有了新的进展。她已经做通了木户家族的工作,把木户笔记一页一页拍照传真过来。清晰度差了点,但足以辨认汉字。

木户加奈把这些传真件订成一个册子,交到我手里,然后颇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ldo;许桑,希望我们合作愉快。在中国,我只信任你。&rdo;我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在她看来,无论刘局还是鉴古研究学会,他们的目的,都是让玉佛头回归;只有我是为了祖父名誉而参与此事,从根子上与她为祖父赎罪是差不多的。

但我也不相信,木户加奈单纯只是为了给祖父的侵华罪行赎罪而来的。她的种种手段,都透着那么一丝诡异。还有那本&ldo;支那风土会&rdo;出的《支那骨董账》,不知道和现在的东北亚研究会有什么联系。

不过现阶段她跟我的利益不冲突,所以我也就没暂时说破。

&ldo;木户小姐,付贵的情况,我已经全部告诉你了。关于姊小路永德的事,我很在意。你能否利用在日本的关系,查一下当时日本方面的记录?&rdo;

许一城案发以后,姊小路永德把那三本笔记取走了。三本笔记现在一本存在日本,一本被我收藏,还有一本不知去向。如果能从这条线索摸过去,说不定会有收获。木户加奈听我说完后,答应打电话去日本查一下。

说完这些,木户加奈把头发撩到耳后,用一种恳求的眼神望着我:&ldo;许桑,我可以跟你们一齐去安阳吗?&rdo;我犹豫了一下,拒绝了。药不然和黄烟烟对她印象很差,我也很难把握这个女人,这次去安阳还不知会发生什么事情,变数越少越好。

木户加奈面露失望之色,但也没有勉强。她说她会利用这几天时间去考察一下潘家园的古玩市场。我这才想起来,她似乎还有一篇讨论包浆量化的论文。说实在的,她在潘家园那种十货九赝的地方,真不会有什么收获。

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木户加奈忽然把我喊住:&ldo;许桑,你知道我的祖父如何评价您的祖父吗?&rdo;

&ldo;嗯?&rdo;我停步回头。

&ldo;他从来没提过。即使学界的人反复询问,他都从来没说过一个字。&rdo;木户加奈说。

我心领神会,鞠躬向她道谢。

纵观整个盗卖佛头案会发现,虽然此案轰动一时,但却几乎没有任何细节公诸于世。许一城被枪决,是因为他自己认罪,付贵没从他口中得到任何有效信息。木户有三在学报上发表了《则天明堂佛头发现记》,也只是在强调其历史价值,对如何发现讳莫如深。换句话说,这两个关键的当事人,对1931年的空白,均三缄其口,带进了棺材。

这件案子的轰动程度,和它目前公布出来的细节,根本不成比例。其他人谈及这案子时,大多集中在汉jian与盗卖等民族大义的批判上,却对这一点很少关注。这其中蹊跷,让我看到了一点希望‐‐我爷爷做这件事,肯定不是汉jian这么简单。

我从北京饭店出来,忽然接到药不然的电话,他说他爷爷药来想找我聊聊。

药家坐落在城东,是一栋颇为洋气的独立小楼,乌檐碧瓦,装修品味不凡。我一进门,药不然跟着药来迎了出来。药老爷子看着精神头不错,左手拄着拐杖,右手拿着两个紫金核桃,核桃一转,发出闷闷的碰撞声,一听就知道不是凡品。

我们各自坐定,药来开门见山道:&ldo;那天晚宴的时候,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rdo;

我苦笑一声。那天晚上不对劲的地方太多了,都说不过来。我只得摇摇头,请他开示。药来道:&ldo;你还记不记得刘局是怎么介绍你的?&rdo;

我回想了一下,刘局当时说的是&ldo;这是小许,许和平的儿子。白字门如今唯一的血脉传人&rdo;。差不多就是这意思。药来眯起眼睛,一脸玩味:&ldo;明白了?&rdo;

我一下反应过来了。对五脉来说,许家的最后一个五脉成员,是许一城。我父亲许和平这一辈子,从来就没进入这个圈子,也没跟他们打过交道。对他们来说,这个人应该是不存在的。而刘局介绍我的时候,没说是许一城的孙子,却说是许和平的儿子,这就很堪玩味了。

刘局那么说,说明许家在我父亲这一代,和五脉也有接触,而且关系匪浅。想到这里,我心中一震。难道我那与世无争的父亲,也有我所不知道的一面?

药来看我的神情有异,大为得意:&ldo;小许,我今天找你来,就是想告诉你。五脉的关系,可远比你想象中复杂。你们许家即使被开革出门,这几百年沉淀下来的关系,也不是轻易能断绝的。&rdo;

我没有回答,我知道药老爷子肯定有下文。药来示意药不然把门关好,慢慢啜了一口茶,开口道:&ldo;我听不然说,你一直在为你父母上访?&rdo;

《素鼎录》失窃以后,药不然也看到了我保险柜里的东西,里面就放着上访材料。所以他告诉自己爷爷,并不奇怪。

我父母都在大学当教员。父亲在中文系教古代汉语,母亲是建筑系的讲师。在我的印象里,他们生活得很低调,除了学校里的学生和老师,几乎没有别的朋友。&ldo;文革&rdo;期间,他们被打成反革命分子,理由是在课堂上宣扬封建礼教和资产阶级趣味。在那个荒唐的年代,什么荒唐的罪名都有。他们隔三差五就会被揪去批斗游街,家里也被抄过好几次。

有几个他们原来的学生,对自己老师批判得格外激烈,居然宣称找到了他们反党反人民的关键证据。那一次批斗会后,我父母实在不堪欺辱,一起投了太平湖。后来&ldo;文革&rdo;结束,他们的这个罪名却一直没得到平反,我这几年,就在奔走这事。

现在想想,突然觉得挺讽刺的。现在不光是为我父母恢复名誉,还要为我爷爷的身后名奔走。我们许家最重声誉,可偏偏每一代人都被这玩意儿拖累。

药来听完以后,神情严肃道:&ldo;五脉之中,一直有人想让许家回归,但也有人一直想把许家置于死地。&rdo;我听完以后,如坠冰窟。药来这句话,明显是在暗示,&ldo;文革&rdo;期间我父母的死,似乎也不是那么单纯。有一只幕后的黑手,利用形势对许家进行迫害。

&ldo;可是,为什么?&rdo;我忍不住问。许家已经淡出古董圈,不会对五脉再有什么威胁啊。

药来冷笑道:&ldo;匹夫无罪,怀璧其罪。&lso;文革&rso;期间,多少收藏家被抄家。有些好东西被砸了,有些好东西,就再也找不到了。&rdo;他没明确说出来,但我已听明白意思。似乎有人觊觎许家的什么东西,就煽动革命小将去抄家,然后趁机偷窃。

而我们家能引起五脉中人觊觎的东西,想来想去,也只有那本《素鼎录》。我父母寄放在了大学图书馆的书库里,只留了个索引号给我,所以小将们反复抄了几次都没抄到。

&ldo;是谁?是黄家吗?&rdo;我的拳头不自觉地攥紧了,胸中怒气充盈。

药来摇了摇头:&ldo;我不知道。&lso;文革&rso;期间,五脉遭受的冲击也特别大,各家都极力收缩,自顾不暇。至于谁在背后策动,只能说,每家都有嫌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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