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双大手停在她肚子上,“让我感受一下?”
明明之前一副混不吝的样子,这时候碰到了北初,傅行洲立刻收了浑身不正经的感觉,像对待瓷娃娃一般,就连触碰一下北初都小心翼翼。
北初没法,随他去了。
却在下一秒,猛地脸色一白,身子在狠狠僵住后,缓缓颤抖起来。
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傅行洲感受到了北初的一样,放开手,忙问:“怎么了?”
北初忍着突如其来的痛楚,一个字一个字斩钉截铁:“去医院。”
—
经历了一系列手忙脚乱的等待,北初在凌晨十二点被推进了产房。
由于自家媳妇儿死活不让自己进去,傅行洲只好灰溜溜地被赶出来,正巧赵思喜带着傅行泽匆忙赶来,他坐在走廊旁边的椅子上,恹恹地冲人打了个招呼。
赵思喜看见傅行洲的那一刻,甚至有点不敢相信是他。
来得匆忙,这时候傅行洲除了鞋子是一双运动鞋之外,一身装扮就跟大半夜出来吓人一样,身上还穿着睡衣,外面囫囵套了件卫衣,头发微湿蓬乱,整个人的表情都丧里丧气的。
“情况怎么样?”
赵思喜上来就问。
傅行洲瞥她一眼,莫名烦躁,“不知道,她不让我进。”
在外面等着的一分一秒,与他而言都像是半个世纪那样难熬。
早就听说女人生孩子是个坎,却没想到这么难。
在北初即将被推进去之前,他只不过多看了一眼她湿漉漉的眼睛,心里突然就跟被揪着了一样,疼得恨不得给自己来上一拳。
赵思喜大概理解傅行洲心疼老婆的心情,给他一个同情的眼神,就见他站起了身,往外走。
“你干嘛去?”
赵思喜叫住他,问。
“抽根烟。”
傅行洲说完,身子一个转弯,便消失在了走廊上。
途经急诊室,他拐进值班室里,果不其然看见了谢清随熟悉的身影。
谢清随见是他,问,“大晚上又出了什么事?”
“我老婆,”他道,谢清随当即会意。
傅行洲向谢清随伸手:“来根烟。”
“你自己没有?”
“戒了。”
“那你还抽?”
谢清随从抽屉里翻出一包烟,问他。
“特殊时刻,我得抽根来冷静。”
“……大概能理解。”
谢清随想不到用什么话来安慰傅行洲,从盒子里递了根烟过去,顺便丢他了个打火机。
傅行洲接过,便听谢清随友情提醒,“医院里面不能抽烟。”
“我知道,”傅行洲烦躁地揉揉眉骨,“谢了兄弟,我在外边儿抽。”
说完,他便匆匆离开。
他当然知道得在外面抽。
这样风就能把他身上烟味吹掉,不会被北初闻出来。
外面风大,傅行洲找了个角落,蹲下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