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委屈。”易望舒淡漠地说出算法指向的话。
我不该意气用事,一再反抗你的命令。你罚我是我应受的,我不会干预你的生活,更不会妄图“命令”你。
我只是台机器。
深邃的眼瞳孔中都是他,易昀擦干他的身体,问:“还疼吗?”
易望舒摇头。
易昀牵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脖颈,熟悉的刺痛感再度来袭。
他脖颈沾了粉水,一直没干!
易望舒猛地抽回手,拿个蓬蓬头过来,满眼关切,“你,你怎么不洗啊!”
易昀任由他给自己冲脖颈,水滴沿着颈肩沾湿衬衫,西服面料贴在身上包裹蓬勃的肌肉轮廓,低沉的嗓音淡淡道:“陪你。”
即便知道你的手是剪刀,知道会受伤,我依然想牵着你、拥抱你。
易望舒的眼眶又红了,他搞不懂易昀在想什么。给他洗澡陪他疼明明很在意他,却又伤害他。算法给不出明确的回答,人脑理解不了这种矛盾的情绪。他想问易昀有没有一点点喜欢他,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会非常非常的开心。但是这题他问不出,因为算法指向是:没有。
不问或许还有一丝隐秘的期待,问了就是确定的答案。
他不知道是易昀有问题,还是自己的理解有问题。
易昀扔掉碍事的花洒,摸摸易望舒发烫的额头,问:“想什么呢?”
“想你。”易望舒很诚实。
“想我什么?”
“想……想咬你。”易望舒人脑一抽说了个错误答案。
空气似乎凝固,易昀扫过他长长的睫毛、泛着红晕的脸颊、丰润的唇珠。易望舒不知错所地低下头,他想收回刚才的话,但不知道要怎么做。
算法没有明确的答案。
易昀解开衬衫纽扣,说:“咬吧。”
他的西服领口大敞着,本应是一丝不苟的装扮,此刻隐约地透露危险的诱惑。高耸的锁骨上挂着水珠,冷白色的脖颈上淡青的血管清晰可见,沿着锁骨向下蔓延。
易望舒数据库中的科研者没有一个像易昀这般模样,冷静又性感,压抑又疯狂。易昀是矛盾的个体,他的行为是相互冲突的,情感完全不遵循逻辑;他冰霜下的身体是炽热的,他用最冰冷的话呼出最滚烫的气息,穿着最正式的装扮却能把性感彰显到极致。
他真是性感的要命!
易望舒咽了口吐沫,睫毛飞快闪动,目光游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