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给他功法一事不能再拖了。
或许她当初欠下的150点好感值加剧了他生出心魔的速度也未可知。
江鱼在他身边设下一道禁制,若是墨寒辰醒来下床,禁制被触动,她能有所觉。
谁知道这不要命的小师弟,醒来会不会接着修炼。
之前那些破功法,再练下去,白瞎她浪费一天的时间给他疏通经脉。
他根本就已经魔怔了,之前那样严重的情况,他居然还雷打不动地去了后山。
江鱼也不知道是该气还是该笑。
她伸了个懒腰,打着哈欠回房间,准备睡上一觉。
……
第二日,尚未到江鱼平时起床的时间,她便被设下的禁制唤醒了。
是墨寒辰起床了。
江鱼迷迷瞪瞪踩着鞋子,披上外衣后,揉揉眼睛便走出房门。
刚行至墨寒辰房间门口,便见他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个昨日江鱼拿过来的药瓶。
恰好此时他抬眸望向门口,两人视线相撞,江鱼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不动声色瞄了一眼自己的装束。
长发未束垂直腰侧,外衣随便穿了一下还没捋平整,一只脚脚后跟踩在鞋子外面。
可谓是十分随便了。
她秉持着“我不尴尬,尴尬就追不上我”的原则,轻咳了一声,自然踏进他房间里,语气平淡道:“你醒了。”
好像是句废话,人都坐在眼前了。
但江鱼不在意,拉了张凳子放在他床前,轻轻翘着二郎腿,鞋底晃了两下,悠悠道:“这两日不能再练剑,你先将体内的灵力平复下来,过两日我教给你新的功法。”
墨寒辰不做声,眸色微沉,抓住药瓶的指不经意用力,指节泛白。
她是要干什么,觉得他还不够惨,还要再迫害他一次么。
可这个药又是怎么回事?
不是他不愿意把她往好的方向想,而是从前江鱼的所作所为足够令人失望。
他初来时,江鱼便十足地讨厌他。
寒冬里让他在风雪中扎马步,美其名曰可以增强体魄锻炼意志,那时候他尚且不会用灵力护体,冻得脸色发青,关节僵硬。
从前还是乞儿的时候,他从狗嘴里抢过包子,为此被那条疯狗追了三条街。江鱼不知从何得知他怕狗的消息,从山下贩夫走卒手中买回一条恶狗,断了狗头悬在他门前,吓得他三天不敢出门。
她要他捉河里卯时游过山泉指定位置的鱼虾,一刻钟必须回来。他那时才刚入门,哪里能完得成这种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