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我每天都在憧憬姐姐有一天回来的时候会给我带很多很多饼。起码够吃一整天的,不对······是十天的。
可我越是期盼越是失望,从姐姐替我挡下那个男人的棍子时,姐姐就再也没出现了。
自那以后,那个男人就更加变本加厉,我经常会因为怕被打不敢回家,晚上会在希亚家里过夜,希亚是我的一个小姐妹,她家里也很穷,但是她的爸爸并不经常打她,或许是因为她有一个弟弟的原因吧。
但是每次我晚上不回家,第二天就会发现妈妈身上又多了一些淤青,而我也会因为夜不归宿再次遭到一顿毒打。
他不会跟我说道理,只是单纯的想打我而已,在他眼里能拿在手上的不论什么都可以当做“武器”。
或许是妈妈也没在能给那个男人生个儿子吧。
之后的几年我虽然没被打死,也不算太好过,一直都是老伤未愈新伤又起,浑身上下没一处是好的了。
我在战战兢兢中又过了几年,村里和我差不多大的女孩都已经嫁了人,但是没人愿意娶我,因为那个男人没有钱出彩礼,不过对我而言也无所谓,我有一个要好的姐妹希亚,她也没嫁人。
我们两个经常会一起去河边洗衣服,我只会洗我和妈妈的衣服,那个男人的衣服我通常都是放在水里随便摆两下就拿上来。
希亚经常会给我拿一些吃的,我很感激她,但是这种情况我知道不会维持太久。
希亚要嫁人了,那一年我十七岁。
妈妈也在那一年得了很重的病,可是那个男人却视若无睹,妈妈每天都会咳嗽好长时间,有时候一整夜都在不停的咳嗽,不仅没法正常休息还要面对无止境的拳头。
我想带妈妈离开这里,可我又能去哪呢?我们都是卑贱的【达利特人】,就连踩到【婆罗门】的影子都是死罪。
晚上妈妈又在咳嗽了,我在一旁只能无助的看着,似乎我除了安抚,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他每次打我,我都会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他,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敢反抗。
或许是妈妈说的吧,“是你爸爸给了我们饭吃,不可以违抗爸爸。”
但是在他眼里我们真的是人吗?是他的家人吗?
妈妈在地上咳出了血,我吓坏了,我很害怕会失去最后一个亲人,我壮着胆子找那个男人,我想问他乞讨一点钱去给妈妈买点药,换来的只是清脆又响亮的巴掌。
“滚”
一句“滚”让我攥紧了拳头,我再次用那种恶狠狠的眼睛盯着他,结果又是一巴掌。
我不知道当时哪来的勇气,抓起他桌上的酒瓶直接丢了出去。
那个男人生气了,他真的生气了,这一年我十八岁,是我第一次反抗他。
我以为接下来他还是会像以前一样对我边打边骂,慢慢的我感觉到了不对。
我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松开了手,对着他用力的推了一下。
或许是他喝多了,脚下没站稳摔了一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