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光头也未回,声音低沉:&ldo;柳青青是谁?&rdo;
孙大人道:&ldo;臣只知其乃北朝间谍。&rdo;
萧晋光冷道:&ldo;既已卖国北朝,何以称臣?也不必上书朝廷,自去领罪,本王不想再看到你。&rdo;
孙大人大骇,忙扑倒在地,&ldo;孙某家中贫瘠,妻子无缚鸡之力,儿子尚且年弱,求王爷网开一面,放过我罢!我愿意就此结束仕途,做一个耕田种地的平民百姓。&rdo;
孙大人过来请罪就没有存着死志,他以为永定王并没有中计受损,不会怪罪于他,他只要辞去官职做一介白衣,毕竟他也是迫不得已,被孔适之所胁迫这么做的。
萧晋光面色漠然,越鸣上前,让人把孙大人拖了下去。
萧晋光:&ldo;去查一下,柳青青的身份。&rdo;
他寸步不离,想守着等付翊醒过来。昨天他就喝醉了不清醒了一下,付翊就出事了,他怕自己再出去一趟,人就被弄丢了。
还好付翊没有昏迷太久,很快睁开了眼睛。
他眼中一层雾气弥漫,透着一股迷茫,他记得早上萧晋光过来找他,后来他胸口发疼不知怎么就晕过去了。他动了动手指,被人一把握住,萧晋光低头看他,&ldo;醒了?&rdo;
付翊回过神,由他扶了自己起来,现在胸口倒是不怎么疼了,也没什么异状,他皱眉道:&ldo;我怎么了?&rdo;
萧晋光端了水,难为他王爷的身份,对付翊还这么贴心周到的照顾,付翊还是十分感动的,又补了一句:&ldo;你实话实说,到底怎么了?&rdo;
萧晋光道:&ldo;昨日孔适之在酒中下毒,你中毒了,是苗疆九寒蛊。估计活不过两年,能解毒的圣女莲心死了,若是有机缘,天药堂或许能解。&rdo;
他放软了声音,透着一股心疼和不忍打破的小心翼翼,&ldo;放心,我会陪着你去天药堂,还是有希望的。别怕。&rdo;
这回答于付翊仿佛是晴天霹雳,而又没有摧毁他的心志,最初的惊讶和惶恐过去后,他无比平静地、仿佛接受了仿佛自幼随行的霉运带来的命运安排一般,轻轻叹了口气,&ldo;无妨。&rdo;
萧晋光的心忽然揪了起来,却是什么安慰都说不出口,只道:&ldo;我去给你把药端过来,喝了就好好休息。&rdo;
越鸣去查了柳青青。柳青青确实是当日萧晋光怀着同情心救下的那位女子,只是经过调查,越鸣发现,柳青青已经死了。胸口一剑,当场毙命,尸体被丢在乱葬岗,若非巧合,几乎无人发现柳青青死了。
来驿站的那位&ldo;柳青青&rdo;,是北朝间谍,身份不知,名叫柳歌。一名女子,也是很狠心,为了任务,毅然毁去了自己的容貌,扮作他人。
越鸣追查孔适之时,对方脚程太快,已经逃离了南朝地界。那晚孔适之也喝了酒,应该也中了毒,但一想对方于柳歌有勾结,难免可能暗中串通作祟。
萧晋光修书一封,递往京城。三日后,南朝上下开始严查北朝间谍,加固南北防线,往来通行的检查,将更为严格。
此番波折,北朝打草惊蛇,却未给萧晋光带来一丝伤害,北朝皇帝也是气得跺脚。
直到后来,北朝皇帝才发现,这件事情埋下的隐患,简直是不可估量的,险些给北朝,带来了覆灭的危险。
……
萧晋光从驿站搬了出来,找了一家可靠的客栈休息。武陵属于边陲大城,孙太守被判罪入狱。事发突然,一时间没有可以上任的官员,事务只得由萧晋光暂代。
付翊白日打坐修习内力,晚上特意准备了两个汤婆子,抱着被子要睡过去时,忽然感觉有人推了推他,低沉的声音从脑袋上传过来:&ldo;冷吗?&rdo;
客栈里里外外被永定王的贴身侍卫围了两圈,连方寒阳过来都得先报备,此时除了萧晋光还能有谁?
付翊抱着汤婆子暖呼呼的,一点都不冷,仗着睡糊涂了在老虎头上拔须也不怕,说:&ldo;冷,手冷脚冷。&rdo;
那声音却消失了,付翊有些失望地抱着被子。
过了片刻,付翊就要彻底入睡了,忽然有人爬了上来。隔着薄薄的衣服,传过来温热的体温,付翊挣扎着把手里脚上的汤婆子丢掉,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八抓鱼似的贴在了人身上。
萧晋光哭笑不得地把按在他腰侧的手扒拉了下去,两个人面对面,借着一盏烛火的光,付翊胸前的衣襟敞开,露出白皙的胸口和锁骨。他红润的嘴唇微张,轻轻地呼吸,整个人此刻鲜活无比,眉眼间都是乖巧沉静。
萧晋光想起那日他醉酒,路上他醉的厉害,回来后恢复了一些意识,隐约记得这人偷亲自己,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他忍耐不住,忽然翻身压上,从眉角一路吻至双唇,辗转反侧,探开牙关,品尝其中的味道。
带着一丝来自他乡的泠冽香气。他将头埋在颈侧,身下的人乖巧温顺,接触的身体的温度在这一切告诉他,一切都那么真实。
……
萧晋光再度派人去了月裂门,甚至去了破霄帮,被灭门之后,月裂门内所有武功秘籍皆被烧毁,更别说可能解去付翊身上的九寒蛊的功法了。
连续奔波,萧晋光疲惫至极,睡的深了些,早晨付翊醒过来,入眼就是永定王宽阔的肩膀。
付翊:&ldo;……&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