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殷傅想安慰她,说没事,以后他们还会再有孩子,然而话在舌尖滚了滚,最终被他咽回去,他都成了不能人道的废物,以后哪还能再有孩子。
雯娘哭了会,从殷傅怀里抬起头,露出那双沾湿的泪眸,楚楚可怜极了。
她问:“傅郎,那你们是怎么处置二小姐的?”
殷傅还以为她是担心相府的人会包庇殷西辞,于是拍了拍雯娘的背脊,说道:“祖母在刑堂让徐嬷嬷鞭挞她,现在父亲已经把她逐出族谱了。”
闻言,雯娘依偎在殷傅的怀里,半张脸贴着他的胸膛,拢在另一侧的发丝顺势贴在她的脸上,几乎挡住她整张脸,以至于没人看99zl到她收敛起来的悲戚和伤心。
她平静得无悲无喜,仿佛是没有感情的傀儡。
殷西辞受了伤,整日都趴在榻上,没办法回书院,萧琼华也顺势为她们两人请了假。
相府把殷西辞逐出族谱的消息传到萧琼华耳边时,她正在给殷西辞读话本子,闻言只是冷嗤道:“还真当他相府是香饽饽?逐就逐,西辞以后就住在本公主的府邸,从今往后是我的人了。”
芙蕖跟着附和:“就是,相府那种地方只会委屈殷二小姐。”
“非常对。”萧琼华冲芙蕖眨眨眼,很赞同她说的话。
主仆两的互动被殷西辞看在眼里,她乖巧的趴着,温温柔柔的说:“希望阿琼以后别嫌弃我才好。”
“怎么会呢?”萧琼华拍拍胸脯,豪横道:“本公主有钱,以后养你!”
殷·爱吃萧琼华的软饭·西辞:“阿琼真好。”
“那是。”
萧琼华握着话本子,继续刚才读的地方,芙蕖在旁瞧着,不好打扰二人,便悄悄退下。
她走出琼阁,见萧隽来了,连忙屈膝行礼:“奴婢拜见大皇子。”
“免礼。”萧隽单手背在身后问:“琼华呢?”
“公主在内室陪殷二小姐。”
萧隽神色不显,“她们就没分开过?”
“没有。”芙蕖问:“殿下可是有急事要找公主?需要奴婢去通传吗?”
“不用了,稍后你告诉琼华,就说我后面几天有事要忙,让她别忘了来参加我的弱冠礼。”
“奴婢省的。”
萧隽望了眼琼阁,背在身后的那只手攥紧,最终又松开,继而转身离开。
琼阁内静谧祥和,斑驳的光晕错落在室内,殷西辞趴久了胸口有些闷,她微微撑起身子,手肘撑着床榻,掌心托腮凝望萧琼华。
萧琼华读完话本子,捧着书感慨道:“还是书中描写的感情最美好。”她抬眸看着殷西辞,问道:“你觉得呢?”
这本话本子讲的就是落魄书生如何凭着自身的努力在官场上平步青云,却始终对青梅竹马的妻子不离不弃。
整篇故事温馨又感人,殷西辞反问:“阿琼很羡慕?”
“当然啦。”萧琼华靠着床柱,纤细的腿搭在床沿边,整个人松松散散没个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