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傅呆呆的转身,失魂落魄的走了,萧琼华收回视线,嗤笑道:“说到底还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
雯娘究竟死没死,她不知道,但通过以前打的交道,她知道雯娘并不爱殷傅。
殷西辞端起面前的茶盏饮了些,微垂的眼睑遮住眼底的若有所思。
都说殷傅疯了?
可能并非如此。
张忆舟……
根据年前的考核,萧琼华有些课程做了调整,新接触的夫子看面相比以前的和蔼,总之也还算不错,唯一不好的就是,她跟殷西辞唯一有接触的课就只剩秦夫子的骑射课。
过完年回来,温润清雅的秦夫子竟然圆了些,少了分儒雅,多了些随和。
不过他再怎么改变,黑心肠依旧不改,回来第一件事就是磨搓自己的学生。
秦夫子背着手道:“老规矩,入学后的第一次课,咱们比点刺激的。”
“待会每人选好弓箭,马匹,随我去后山训练。”
秦夫子的苦逼学生们:“……”
他们在年前的考核中,发疯似的想更进一步摆脱这个恐怖腹黑的秦夫子,结果……
还是落到他的手里。
众人认命的选好马匹弓箭,跟着秦夫子进山。
“山中有很多书院放养的动物,你们在外围狩猎即可,限时一个时辰,手中猎物最少的十99zl人,将打扫一周的书院清洁,明白吗?”
大家都有气无力,“明白……”
“瞧瞧你们这个样子,一个月后的春野体验该怎么办?”
“春野体验?!”
大家瞬间来了兴致,炯炯有神的望着秦夫子,七嘴八舌的追问。
秦夫子坚决不透露,催促道:“比赛已经开始,你们还不快行动?是等着受罚吗?”
话落,大家翻身上马,拿着弓箭策马离开。
山路崎岖陡峭,骑马委实有些煎熬,但有时候又不得不借它穿越荆棘丛林。
萧琼华和殷西辞一起行动,许知巧则带着林钊缙这个累赘去了另一边。
寒冷已在昨夜的大雨中褪去,今日难得出了次暖阳,金黄的光束透过林间,在泥泞崎岖的道路上折出斑驳碎影。
山林间虫鸟嘶鸣,隐隐透着一丝热气,殷西辞单手攥着缰绳,不知从哪拿出一把折扇,悠闲的对着萧琼华轻轻扇了扇。
“阿琼,有没有凉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