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他怎么了?”
“方才我散课,在路上遇到卫听柏,他跑到我身边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且我又听不懂的话,我问他到底在说什么,他一脸神秘,然后又开始故弄玄虚卖弄学识,扯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听得我一个头两个大。”
“你知道最绝的是什么吗?他好不容易说完,然后洋洋得意的问我,说他厉不厉害?”
萧琼华当时的拳头都已经硬了,直接踩了他一脚,怼了他一句“你脑子是不是有病?”然后就走了。
殷西辞听完,努力压制想要上扬的嘴角,她柔弱一笑,善解人意的替人解释:“阿琼,说不定卫听柏初来乍到,一个人在书院里闷得慌,没人陪他,他才想着跟你这个好玩伴多说些话,咱们呀,要多多理解他一个人的孤独感。”
“毕竟……”殷西辞挽着她的手臂,把脑袋轻轻靠在她的肩上,继续道:“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们两这样亲密无间呀。”
萧琼华摸了摸她的脸,哼了声,“西辞,你是不了解卫听柏那家伙,他要是能孤独,这太阳都要打西边出来,依我看,他就是突如其来发疯了。”
殷西辞在住舍陪了会萧琼华,就收拾书本准备去学堂行课,临行前,萧琼华说:“西辞,待会你快要散课的时候,我去接你,咱们中午去食味阁吃饭。”
“好呀。”
殷西辞挎着布袋离开住舍,绕过蜿蜒长廊,路经亭台楼阁,最后终于来到学堂。
她还未走进该去的地方,就被拐角处伸出来的一只手拉99zl到角落。
抬头一看,竟是卫听柏。
“怎么了?”殷西辞问。
“西辞,你教我的方法不管用啊。”卫听柏一想到萧琼华之前的反应,不仅脚疼,心口也疼,他有些伤心道:“琼琼都骂我脑子是不是有病了。”
哪怕已经知道事情的经过,但殷西辞依旧做出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
她微微皱眉,像是尽职尽责的军师,询问道:“那你都跟阿琼说了什么?”
“我这不是听你的话,说些她听不懂又能产生疑问的事嘛,于是我就把我在卫国草本志上看到的新鲜事物告诉她。”
“比如?”
“卫国草本志曾记载一种植物,名叫转日莲,于是我就跟琼琼说:转日莲随太阳而动,十分神奇,当太阳升起,数以万计的转日莲会齐刷刷的转头向阳,就问你害不害怕?”
殷西辞:“……”
不怪萧琼华会做出那样的反应,换做是她也一样。
“西辞,我该怎么办啊?”卫听柏垂头丧气的问。
“别气馁,你用的方式还差了点,咱们细化一下就好了。”殷西辞一本正经的说。
卫听柏瞬间来了精神,“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