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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2页）

陈常东嘴巴动了动却没应。

相互沉默了几层楼的时间，陈常东才勉强发表了自己的不满：&ldo;回了家叫什么院长。&rdo;

作者有话要说：

此处无声

第10章我在说谎

陈一擦干净桌子，分好碗筷盛好汤，坐在桌前，看着平日在办公室里总是冷眼相看的陈常东，此时在厨房里转前转后，虽然动作迟缓一点也没有工作时候利落冷静，但却表现得异乎寻常地可爱。

菜式很简单，但对于父女俩难得一次的同桌吃饭来说已经足够丰盛。陈常东显然并不太习惯放下院长的架子，说话仍旧硬梆梆的：&ldo;吃吧。&rdo;

&ldo;哦好，谢谢老爸。&rdo;陈一已经不记得今天第多少遍重复了这个称呼，只记得每叫一遍，心里就更加满足些许。

陈常东扯着嘴解笑了笑，刚坐下却把碗上的筷子碰落在地上。

&ldo;老爸，我去帮您拿换过双。&rdo;

陈一蹲到地上想要捡起来，却被陈常东抢了先：&ldo;不用，你吃。&rdo;

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时，陈一却看见站直了身子的陈常东突然一个趔趄往后倒，吓得她脸色刷白冲到父亲身后，扶住他的背：&ldo;这是怎么了？&rdo;

&ldo;哦，血压有些高，一下子起来得猛，眼花。&rdo;陈常东摘下眼镜搓了搓太阳穴：&ldo;人老了。&rdo;

陈一有些心酸地拍着父亲的背：&ldo;来，我去给你换双筷子，你坐下吃饭。&rdo;

似乎好久没有细看，作为父亲这一面的陈常东，发现和自己记忆中那你神采焕发，古板严肃的院长，已然相差太多。镜片不知道什么时候加厚了，头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灰中带白，额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三条杠。

&ldo;身体都还好吗？&rdo;而作为女儿，又何尝不是没有好好地尽过自己的本份，陈一有些自责而羞愧：&ldo;前段时间不是体检了吗？&rdo;

&ldo;嗯，上了年纪都会有些小毛病，没事。&rdo;

陈常东吃得倒是很尽兴，看他饭量还不错，陈一又宽心了些：&ldo;多注意些，不要过于关注工作了。&rdo;

&ldo;手没事吧？&rdo;陈常东翻过陈一的手腕看了看：&ldo;你工作倒是小心些，难道不知道作业守则吗？居然被病人咬了。&rdo;陈常东又恢复了医院领导的面貌：&ldo;这两天有联系到蔻乖乖吗？&rdo;

这次虽然挨了训，陈一却一点气也没有，心甘情愿：&ldo;有接触一下。&rdo;

&ldo;被排斥吗？&rdo;

&ldo;那倒没有，就是会感觉她和资料里介绍到的以前，相差还是蛮大的，性格也没有太大的缺陷。&rdo;陈一脑子里闪过蔻乖乖笑起来的各种样子又加了一句：&ldo;属于开放型人格，只是稍微比较自我一些，所以容易给人任性的感觉。比较好接触。&rdo;

&ldo;那就好，性取向一般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改变一个人的性取向还是存在一定困难，你试着做做心理引导方面的工作。&rdo;陈常东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手：&ldo;不过你也不用太有压力，只是恰好手头有她这样一个病例，给你做一下尝试，不是要太勉强，以患者本身意愿为主。&rdo;

&ldo;哦。&rdo;只是做一个尝试，却备足了充份的资料，这倒是很说不过去，陈一总觉得哪个环节套不上：&ldo;那她父母那边怎么说？&rdo;

&ldo;我们也只是尽力而为，不是说了以患者意愿为主吗？&rdo;陈常东架上眼镜往书房去：&ldo;还记得我怎么教过你对待患者吗？&rdo;

&ldo;不要把她们当病人。&rdo;陈一重复到陈常东经常在医院里训导医生的话，心里却暗暗否认这点，毕竟医院里关着的大多数患者都是不愿意和医生做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