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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第2页）

陈喻欢往旁边躲了躲，但很快又挪回来玩着开关，弄得整个客厅里，一下子明一下子暗：&ldo;你爸爸是谁？&rdo;

&ldo;陈常东就是我爸爸，就是常东啊。&rdo;陈一微微地笑着，试着和陈喻欢健立交流。

&ldo;常东。&rdo;

听见这个名字，陈喻欢才突然放开电灯开关，四处喊：&ldo;常东，如慧，你们在哪里？&rdo;

看见陈常东从厨房走出来，陈喻欢才显得镇静了一些，她拉过寇乖乖说：&ldo;你把陈一抱哪里了呢？&rdo;

寇乖乖被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有些怔，她手里正拿着切菜的刀，求助地看着陈常东：&ldo;陈一她……？&rdo;

&ldo;陈一被她爷爷奶奶抱去了。&rdo;陈常东赶紧在旁边答话，把陈喻欢扶开。

陈喻欢哦了一声，可是对突然转过身抓着寇乖乖：&ldo;如慧，你没有把陈一杀死吧？&rdo;

寇乖乖惊得一身冷汗：&ldo;没，没有。&rdo;

看到陈喻欢如此反常的变化，陈一才明白为什么父亲一定要把她送到医院里了，不过为什么不让她住在楠安精神病院呢，那样更方便照看不是吗？

&ldo;她认识我？&rdo;

陈一让陈常东陪着陈喻欢：&ldo;我和乖乖来做饭吧，姑姑比较习惯看到你。&rdo;

&ldo;嗯，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进院，你才两三岁应该没有印象。&rdo;

陈喻欢不停地绞着手指，不安地说：&ldo;如慧会怪我的，她会恨我的，你也会恨我对不对，常东，我当时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我……&rdo;

&ldo;没有人怪你，没人怪你，如慧也不怪你。&rdo;

陈常东一边安慰陈喻欢，一边叫陈一离开：&ldo;你去帮寇乖乖的忙吧，这里有我就好了。&rdo;

陈一进到厨房，吁了口气：&ldo;她刚刚突然抓住你的时候担心死我了，你手里拿着刀，好怕她那样会伤到你。&rdo;

&ldo;这不没事吗，而且她年纪大了，伤不到我。&rdo;

寇乖乖把切好的菜装在盘子里，把刀洗净放回刀架上：&ldo;她是不是以后都会一直这样，恍恍惚惚？&rdo;

&ldo;以后还是要小心点，病人发病的时候，力量有时候大得出乎意料，她住院时间太久了，估计以后一直都会是这样的状态，思维发散，无法集中注意力和有效与人交流。&rdo;陈一让在一旁看寇乖乖炒菜，不时地帮她递一下碗盘。

宼乖乖问：&ldo;她说的话具有参考价值吗？&rdo;

陈一摇了摇头：&ldo;不好说，她本身就是精神错乱，有偏执障碍，就是在她意识中已经形成的认知，即使在我们看来是错的，不符合事实，她也会固执地坚持自己的想法。&rdo;

&ldo;你们不是有什么干预治疗吗？不能干预吗？&rdo;

&ldo;不是有个故事叫坐井观天吗？假如陈欢喻是一只在井底的青蛙，她认为外天空就只有她能看到的那么大，那么你没有办法来说服井底的她相信天空是很广阔的。&rdo;

陈一看到除喻欢重新在客厅里走动的身影，那么瘦弱却又无助：&ldo;过完年，我们可能还是得把她送回医院里。&rdo;

寇乖乖停下手里做的事情，转过身看着陈一：&ldo;那样的话，她的余生都将会在医院里度过了。&rdo;

陈一没有说话，虽然她有想过要一直把陈喻欢留在家里照顾，可是刚刚陈喻欢的样子让她心里担惊不已，万一伤害到寇乖乖，或者陈常东怎么办。

吃饭的时候，陈喻欢倒显得非常地平静，她默默地端起饭碗，夹着眼前的菜，然后安静地一口口吃完。

&ldo;她吃饭的时候从来不说话，是小时候就养成的习惯。&rdo;

陈常东回想起少年时光：&ldo;那个时候我就和她相反，吃饭的时候总挨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