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尧峰刚工作不久,喜欢热闹,很兴奋的说:“对,到时我们直接从学校出发!”
教语文的孙老师,都有孙子的人了,时间很是悠闲,他说:“是该聚聚了!‘老黄牛’也不能老是‘拉磨’吧?”
钱秀芳喃喃的问:“能不能带个家属?”
大家都不言语。
周小舟扬扬脸问:“那我们吃海鲜吧?不长膘呢。”
吴冰好像忽然想起:“是不是请上老郑?”,刘海涛笑着说:“还是小吴考虑周全啊,哈哈。”
平淡的日子里,难得有个大家感兴趣的问题,于是就七嘴八舌的谈论起来。
冯剑只是笑着喝着茶,没有什么好说的,既不反对,也不积极。或许是有钱了,这些“无效”社交也引不起他的兴趣吧?
周五晚上他们在海鲜城要了一个雅间,办公室十二个人,来了十个。老郑推说有事,还有两个着急回家的。冯剑不想“另类”,也就去了。
天空还飘着几个雪花,“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可是那种期盼是朋友间的相约和惬意吧?
大家按年龄分宾主落座,男性坐半边,女性坐半边。朱凌云好像在追周小舟,就粘着坐在小舟的旁边。
每人点一个菜,倒很民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推杯换盏,带酒的陪酒的敬酒的,我和你喝,你和他喝,男性和女性喝,同年和老年喝,新人和前辈喝,酒场也就热闹起来。
几圈喝酒的由头下来。大刘作为副陪,站起来说:“各位同仁,接下来咱们文雅一点喝,咱不附庸风雅说酒令,咱每个人讲个笑话,如果大家不笑,就自罚一杯;大家笑了,其他人共喝一杯,怎么样?”
“这办法好!”大家纷纷赞同。
冯剑想,现在的酒宴上似乎都免不了讲些笑话。调节调节气氛,增进一下感情,成为人际关系的润滑剂。
“孙老师你先来一个吧!”大刘自觉喝了一杯酒,“你可得开个好头啊!”
“说某个火腿肠厂,花钱引进了最先进的自动化流水线,这头输进入活猪,到那头就变成火腿肠了。一天呢,电工喝大了,把电机的正负极给接反了,机器轰鸣,那些火腿肠又倒回去了,这头出来的竟然是只有半只活猪!”
“哈哈……”众人大笑,这个笑话讽刺得不错。
除老孙外,大家共喝一杯。
“我问问你们男同志,你们知道我们女人最喜欢你们男人什么大,什么粗,什么硬吗?”钱老师问。
男人们心照不宣地笑,却不搭话。
小舟脸红的只盯着眼前的杯子。刘海涛直接笑着就要喝酒。
“我们女人喜欢你们男人财大气粗,关系硬!想啥呢?”钱老师笑着公布了答案。
大家又是一阵欢呼。
赵春梅笑着说:“我也听到一个。魔鬼对上帝说,上帝,我下次投胎,想个天使一样洁白,并且还有一双翅膀,最重要的是还能继续吸血。万能的上帝说,当然可以了,于是恶魔投胎成了卫生巾!”
冯剑一阵反胃,却也只好装成好笑。
“我也想到了一个:一个女人爱你,你是丈夫。几个女人爱你,你是男人。十个女人爱你,你是情种。百个女人爱你,你是偶像。千个女人爱你,你是英雄。万个女人爱你,你是领袖。全国女人爱你,你是人民币。全世界的女人爱你,噢,你是卫生巾!”陈行礼也眉飞色舞地讲了一个。
周尧峰润了一下喉咙说:“我大学宿舍里的事,有位换拖鞋的同学忽然问我们一个问题,你们说脚干净还是脸干净?有个室友说,我感觉脚干净!脚都在里面不在外面!脸一直在外面。另一逗b室友说,那我亲你脸一下,你亲我脚一下行不行!”
朱凌云果断的笑喷了。
小舟说:“有次考试,监考老师看见我同学考试姿势很不自然,过去一看,大腿上放的书。老师就说,同学这门课是开卷,你可以把书拿到桌子上的。我同学就回答了老师,放上面没有考试的感觉!”
大家笑过之后,小朱也说了一个:我们大一的时候,学校晚上要提供营养餐,一盒牛奶,一个鸡蛋。第一次发,我们班一个女生就问生活委员这个奶要不要钱,要钱的话就不要了,我们自己带奶。结果呢,我一个傻瓜舍友问了一句,那照你这么说,我们男生也可以不要蛋了?
大家都说小朱有观察力,讲得很有水平。
蒋勤勤说了一个:大学校长对学生谆谆教导,一本好的书,情节令人深省,令人感动,令人落泪……一位同学就问老师,你是在说‘高数’吧?我也看一次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