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来季城这五四个月最舒服的一天。
是白笙寒。
她人呢?
顾十安扫了一眼这个房间,都没有发现白笙寒的踪迹,他有些慌乱地敲门,可没有人应,异能也打不开门。
与此同时,中心实验室里。
白笙寒看着躺在圆台上的的季凌雨,眸色淡得出奇,身后的季凌澈踩着步子走了过来,他的声音低哑醇厚,像是教堂里神圣的教父,“这是你的母亲,我是你的舅舅。”
“亲妈我都不认,你又算什么东西。”白笙寒冷冷道。
她从未想过要把季凌雨当母亲,季凌雨的女儿也只有墨笙染一个,没有她。
至于这个舅舅,白笙寒面容嘲讽。
“那你主动要见我,就只是为了那个顾十安?”
白笙寒无所谓地点头,“是啊。你替他解蛊,不管提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季凌澈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白笙寒也不管他,自顾自道:“你将顾十安带到季城折磨他虐待他只是为了要挟墨笙染替你做实验,现在墨笙染都死了,他似乎也没这么价值了。”
顿了顿,白笙寒轻轻一笑,眼底是不可一世的势在必得,“或许说,目前我的价值比他更高,不是吗?”
不然季凌澈也不会把她带回来。
“凭什么这么说?”季凌澈终于开口。
白笙寒眼眶里的红光一闪一闪,“就凭,从我来到这里,你的手下,顾十安,包括你,你们所有人都不敢堂堂正正地看我一眼。”
她走上前,看到季凌澈眼底的情绪,她满意地点点头,“比如现在,季凌澈,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服从和敬仰。”
季凌澈头顶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但他好歹已经活了好几百年,他很快就稳定了心神,“你就只想要他活着?”
白笙寒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她身上自带的那股子王者之气无限地散开来,好似滔天的海浪朝着季凌澈扑了过去,“是啊。”
她的语气太坦然了,坦然到季凌澈想怀疑她,但没有疑点。
“你真的甘心,满身的本事只救一个顾十安?”
“是啊。”
她依旧坦然。
因为白笙寒确实是这么想的。
她只想要完成墨笙染的请求,不管付出什么她都要完成。
“我想知道,墨笙染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让你心甘情愿跑来救顾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