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慕坐在
沙发上想了很久,她是情绪来得快也去得快的人,这几天连日的加班让她疲倦到了极点,脑袋一颤一颤的,最终睡了过去。
她是被冷醒的,客厅的冷气开得太足了,导致头晕晕的还有些胀痛,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全身很冰,揉了揉眼睛,往墙上挂钟的方向看去,竟然已经近十点了,她赶紧侧了侧头,看了看玄关处,没有费钧的皮鞋,他还没有回来。也对,如果他回来的话不会放任她在沙发上睡觉的。
她想了想便拿起手机拨了电话给他,结果对方是忙音,她又拨,还是忙音,于是恹恹地将手机搁在桌子上。
这一晚,每分钟每一秒似乎都像是蜗牛爬,关心慕一边看电影,一边看钟,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费钧还没有回来,电影是轻松的搞笑片,夸张的音效传入她的耳朵,却没有引发她半点情绪,她心不在焉地拖动鼠标,跳着看断断续续的情节,打了个哈欠,终于还是关了右上角的叉,将小本本归置好后躺回大床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开始装睡,耳朵却竖得很直,听楼下的动静。
到了凌晨两点,关心慕忽地从大床上弹起来,大声道:&ldo;费钧,你竟然敢不回家!&rdo;愤怒的情绪过后是担忧,他不会出什么事情吧?各种不幸的片段在关心慕的脑中移动,什么车祸,什么酗酒伤人,什么绑架……她突然害怕起来,赶紧下了床,继续拨打费钧的手机,但语音提示费钧的手机已关机,她心里更不安了,脑子各种支离破碎的片段飘过,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发颤。
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自己找不到费钧,费钧去哪里了?恐惧一寸寸地爬过她的皮肤,她的眼眶酸胀得厉害,可能是因为这些天睡眠质量很差,用眼过度,又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突然,耳边响起一阵动静,是某人的脚步声,关心慕立刻回头,费钧已经打开卧室的门,很安静地出现在门口,冷峻的脸上透着一些疲倦,他脱下了西服,只穿了深烟灰色的衬衣,身上带着一些风尘仆仆的味道,还有她熟悉的那股令人安心的淡松香味。
&ldo;还没睡?&rdo;费钧有些惊讶地看了一眼关心慕,又低头看了看腕表,都快天亮了。
&ldo;费钧!&rdo;关心慕大声道,&ldo;你去哪里了!手机为什么关机!我都找不到你!&rdo;
费钧解开衬衣的扣子,轻轻地说:&ldo;去公司处理一个突发事件,大家都集中在会议室里,手机都关闭了。&rdo;说完抬眸看关心慕,&ldo;你找我什么事?&rdo;
&ldo;你怎么能不说一声就走,还关机?你知道不知道我以为你出事了!&rdo;关心慕声音很响,眼睛却不自不觉地红了,刚才那种未知的恐惧消失了,在看到费钧安全站在门口的那一刻,她悬得高高的心落了地,一种松懈感慢慢滑入心口。
&ldo;我能出什么事?&rdo;费钧声音没有情绪,&ldo;车祸?酗酒伤人?还是被绑架?电视剧看多了吧你。&rdo;
他竟然连她想什么都能料到。
费钧换下衬衣,换上自己的睡衣,漫不经心地说:&ldo;你怕我夜不归宿?&rdo;
&ldo;我怕你被一群女流氓轮上了!&rdo;关心慕没好气地反击。
&ldo;哦?那正是我期待已久的事情。&rdo;费钧悠悠道。
……
关心慕抓起床上的抱枕便扔了过去,砸中了费钧的后脑勺,他回头,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受了什么委屈,面色还很苍白,不由地放软语气:&ldo;怎么了?身体不舒服?&rdo;他快步走过去,走到她面前,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还好,不烫。
关心慕和他四目相交,他温热的呼吸和她的呼吸萦绕在一起,此刻他在她面前是真实的,那气味和温度,让她心安。她情不自禁地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腰,将脑袋搁在他的胸口,闭上了眼睛,此时此刻,她需要他。
&ldo;要撒娇求和?&rdo;费钧反问。
&ldo;我又没有错,为什么要向你求和。&rdo;她的声音沙哑,却不肯认输,片刻后又很轻声地问了句,&ldo;你生气了?&rdo;
费钧扬眉,手掌抚摸她的脑袋:&ldo;我不和小屁孩生气。&rdo;
&ldo;那你是吃醋了!&rdo;关心慕说。
费钧垂挂在右侧的手指慢慢蜷缩了一下,克制了内心深处的情绪,淡淡道:&ldo;别太看得起自己了,我有必要为了一个小屁孩吃醋?&rdo;
……
作者有话要说:深度访问费叔叔。
肥札:费叔叔,当你看见小心慕的日记本时有什么赶脚?
费叔叔的目光一凌: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