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走近,韩枫突然说:“等一下,你嘴角有面包碎。”
他伸手就来,捏了捏我的脸。。。
我瞪大眼睛,低呼一声:“哥,你干嘛。”
韩枫笑而不语,为我戴上专属头盔,我对着韩枫嘀咕一句:
“哥,看来你是大餐吃多了。”
韩枫扬眉笑问:“什么意思?”
我自嘲地说:“我这种清淡的小鸡仔,也能让你有食欲?”
“小鸡仔!”
韩枫哈哈大笑:“欣欣,你太可爱了。”
我轻轻拍他一掌,“别笑啦,赶紧办正事。”
“好!”韩枫一手拉我上车,笑着提醒我:“抱紧!”
“知道啦。”
一路飞驰,我们来到了老城区,乐居宾馆。
我亲眼所见,我的父亲抱着一位只比我大几岁的小女人下宾馆台阶,我和韩枫坐在对面的咖啡厅。
童国军带着小女人上了一辆出租车,前往妇幼医院,韩枫载着我一路尾随。
那女人的肚子微微隆起,看样子有三四个月了。
她留着一头乌黑的长发,五官清秀,皮肤白皙,身材匀称。即使是怀孕,也依然保持着独特的曲线美,一双眼睛透着娇媚,与四十二岁的童国军,含情脉脉,浓情蜜意。
童国军将她当成国宝一样悉心呵护。
在工地上手牵手地视察工作,到医院如同太监搀扶着皇太后,在餐厅恨不得把她塞进宝宝椅里哄着喂饭,回宾馆又抱着一步一步上台阶。
如此爱护,我猜想她肚子里一定怀的是,男孩。
母凭子贵!
童国军是大孝子,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头戴方巾重男轻女的老娘视我如往外泼的赔钱货,不配列入童氏家谱。
对我这个女孩,嫌弃之意在脸上尽显而出。同样身为女性,作为一位母亲,对儿媳妇田晓丽产后大出血冷眼相待,漠不关心,携一筐土鸡蛋就指望着来年再产二胎。
所以,田晓丽在月子里大发雷霆,将一筐土鸡蛋砸得稀烂。
自那以后,童国军的老娘失望离去,悲哀地说了一句:造孽。
她是摆明态度,与我们老死不相往来。
想必,这位怀有身孕的小女人是童国军献给老娘的尽孝大寿礼。我能想象得到,那张老脸一定和土鸡蛋一样,笑得稀烂。
欢喜吧,看谁能欢喜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