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佩打小就不爱做梦,当然不相信。
虞珠珠:“那我能当上次妃?”
“……”紫佩在想要不要勉为其难相信一下,但自家小主子除了那张脸,距离冯次妃的差距实在是太远。就是比老死的速度,那冯次妃也远比胡吃海塞的小主子会养生多了……还是不要给人不切实际的期望了。
于是紫佩再次摇头。
虞珠珠继续说:“那侍姬还是可以展望一下的。但问题是,虞侍姬和虞侍妾好像也没什么太大差别,也就待遇名头好点吧,可不包养老啊,还更容易被动殉——”
那个词没能说完,但两人都清楚是什么意思,对视一眼,一致的背生冷汗面色惨白。
紫佩完全被说服了,咽了下口水,吞吞吐吐:“侍、侍姬不好……”
“所以说。”虞珠珠摊手,发出了豪言壮语:“王爷的宠爱,有个屁用!”
紫佩竟下意识连连点头。
虞珠珠给她分析:“我是有钱的,你、刘婆子的待遇根本不用愁,咱们素心轩最要紧的其实是拜个山头,找个靠山,争取让咱们的银子花的物有所值舒心痛快。那哪个山头比得上王妃呢?”
紫佩自然也这样觉得。王妃人好啊,对她们小主子也好,可是……
“王妃的身体不好啊!”紫佩担忧这个靠山怕是比较短暂!
她已经完完全全落入了虞珠珠的逻辑当中,积极献言献策。
“小姐您可以双管齐下,甚至三方下注!咱们不只是要王妃的宠爱,王爷那边也要争取一下,还有下一任王妃……”
虞珠珠一愣,沉思后长叹:“倒是全面,我只怕是这样也不保险啊。”
“王妃的身体听说是亏了根本,我一天三顿的给送滋补药品,怕也是无济于事;王爷又是个面上一套心里一套的……”虞珠珠不好将“傻缺”说的很直白,只一味摇头:“我同他实在是没话说。”
“至于下一任王妃,这变数可就太大了,可不一定是王府里的老人啊。便是府里的老人,也不好说人品怎么样……”
紫佩这一听简直是四面皆敌,慌了心神:“那、那该如何是好?”
虞珠珠沉思片刻:“我还有一计。”
她压低声音:“明修栈道,广撒网,多多使银子;然后暗度陈仓……”
紫佩迷茫:“……什么仓?是姓秦吗?”
虞珠珠:“不姓秦……”怪我嘴快。
她极快带过话题,转而让紫佩帮忙在上元节贺礼上动动巧思,怎样设计的好看又独特。
紫佩以为这是争宠大计的一环,满口答应下来,当天就去打探情报去了。
只余虞珠珠一个人,留在素心轩里冥思苦想。
按理说这是个好人,但是……她动用自己不甚灵活的小脑瓜,自我说服一番。
……犹犹豫豫地在薄纱窗牖上钉了一张纸笺。
飘飘扬扬,像是去秋卷起的一片落叶,长久地招摇在风里。
……
日暮烟雨时候,一骑快马绝尘,奔向了城西的镇抚司驻地。
马万博本吊儿郎当地抱胸倚在校场边,与同僚扯淡,见到旋风般挟着骤雨卷进来的上司,被狠狠吓了一跳。
天也不聊了,牛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