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志们,货币是社会财富的体现,而无论是金本位或者银本位的货币行制度,都是一种保护大资本家财富的手段,是对创造财富的劳动人民的一种剥削。金银都在资本家和银行家手中,劳动者创造的财富越多,金银所挂钩的货币越是值钱,这是变相的在掠夺无产阶级的劳动果实。
目前我们国内流通的货币还是白银,而中国并不是白银的主要产地,所以我们无法根据社会需求投放足够的白银,只有从国外进口,西方世界自从本世纪中叶开始,列强已经逐一放弃了银本位,改用金本位,他们有充足的白银,但他们绝不会轻易地流给中国,为中国解决通缩难题贡献力量,白银作为贵金属,一直都是西方富豪和银行家的一种保值储备,一旦他们现中国国内出现通缩,只会令他们决定操控手里的白银价格,以谋求从中国得到更多的利益。”
姚梵说完,大家恍然大悟,思考着姚梵的讲话。参加会议的都是目前姚梵手下的财政工作骨干,没有一个是蠢货,再加上都学习过姚梵下的各种经济学和会计学小册子,姚梵的话说的这样简单明了,他们立刻就明白了。
贸易部部长贺万年点头道:“中央政府之前行了银元,规范了白银的使用,通过加工,26克白银被代替为一两白银,这样倒是能够增加货币流通量。”
姚梵道:“这个法子不是长远之计,虽然能够在一定程度上短期内缓解货币短缺的压力,但是这个办法对于我们的白银缺乏问题没有根本上的解决,不是长远之计。”
李鸿章道:“那主席觉得,应当如何才能解决这个……通货紧缩?倘若真的出现银价暴涨,那么米贱伤农,实在是于百姓不利。百姓若没钱,工业品也更加难卖了。”
姚梵道:“说得对,因此我决定钞。”
李鸿章心中一凛,急道:“钞?!”
李鸿章一直觉得,姚梵在造反之前,通过李经述三人建议自己钞的办法,是故意的想要搞乱大清国。
李鸿章曾经仔细寻思过钞那玩意,觉得是个弊政,只有国家财政难以为继,急于填补窟窿的时候才能硬着头皮使用。倘若国家钞成为常态,那国家只要把钞票存进钱庄就能吃息,来年即便把钞票收回,也净赚利息,钞越多,赚的越多。简直是饮鸩止渴、图财害民的第一弊政。
姚梵点头道:“正是钞,我们成立国有中央银行,以我们手中的白银作为储备,行纸币,就叫人民币好了,一元人民币币值对应一两白银,用纸币换回市场上的白银,我们手中白银储备越多,纸币的就越多。
同时我们以政府明年的财政收入为抵押,比如说,估计明年财政收入1o亿两白银,也就是1o亿人民币,那我们在综合了通胀和折价等基础之上,以明年财政收入折价7o%为抵押,向央行行个7亿元的国债,央行从而能够行7亿元人民币。
央行行的这7亿元人民币一部分支付给国家财政部,作为中央投资的资金来源和政府运营经费,另一部分则由央行借给国有的商业银行进行商业贷款,促进民间投资。
如此一来,我们就完成了把货币的定价权握在国家手中的伟大工程,西方的银行团将无法利用操纵白银和黄金的对华贸易,从而操纵中国市场上的白银黄金流通量来控制中国的货币币值。
从今往后,中国就能从经济上独立,摆脱世界上任何外来的金融风险。
并且我们通过调整货币流通量,能够有效的控制通胀,防范市场上出现类似米贱伤农的恶劣事件。而国家也能够利用信贷工具作为杠杆,获得更多可支配的资金吗,可以更大规模的进行投资。
至于我们的国债年限,当然也要和国家投资的行业建设与盈利的周期对照,防止国家投资出现亏损。
因为我们的国家是社会主义国家,央行和国有商业银行都属于人民的国有资产,因此央行和各大银行获得的利息收入也都是国家财政的收入,这些钱可以由国家控制支配,想要销毁也是很轻松的,因此可以有效的达成货币控制。
至于纸币的防伪,我们正在设立专门的特种纸张厂和印刷厂,可以保证无人能够仿制造假,至于印钞成本,我得说,这要比铸币厂制造银元还要低。”
与会干部们刷刷的记着笔记,心中对于姚梵的崇拜更加无以复加。
李鸿章听得瞠目结舌,感觉这里面博大精深,门道必然极多,一时间对姚梵更加钦佩。
“主席天纵奇才,若是能够真的如此这般实现了货币的管理和控制,此政策堪比始皇帝统一度量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