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本想退缩的,可是,小松看向他的目光,清冽又坚定,好像,只要和她产生了联系,什么罪过都能够被原谅。
他的眼神因为克制而变得深黑,可他的喉结又因箭在弦上的欲望而轻轻颤动。
他的矛盾,都落在小松眼底。
这一刻,她想,成州平真是个有趣的男人,她再也没有在第二个人身上,看到过这种剧烈的矛盾。
两双眼睛,静静看着彼此,他们都在试图读懂对方的心思,但是两个人都藏得很深,谁也不愿先打开自己。
成州平不能让这种试探再进行下去。
小松阅历浅,她还不完全成熟,其实成州平也和大部分男人一样晚熟,可这一刻,他被逼得,必须承担起一个男人应该承担的责任。
他眼神一低,目光左右扫了一遍,重新抬起,看着小松,他的语气比之前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更要深沉:“你想好了,跟我在一起,你什么都没有。”
小松将他的裤子抽绳往自己的方向轻轻一拽,那个结就散开了。她说:“我是那种势力的人么。”
成州平彻底失控。
他低骂了一句,然后抓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小松深吸了一口气,说:“去卧室,床单是我自己的。”
成州平边着亲她,边推她进了卧室,他把她按在蔚蓝的床垫上,紧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上,脖子上。被他吻过的皮肤变得湿热,小松好像要化了一样。
她的拇指按在成州平额角的青筋上,在他的触摸中,她的呼吸紊乱。直到他的手伸掀开她的背心时,小松忽然护住自己的衣服,她说:“不用脱。”
成州平声音嘶哑:“你不热么。”
小松摇头,“不热,你快点啊。”
成州平没法快。
他极尽可能地让她感到舒服,不排斥他。
第一下,肯定是刀子切肉一样的痛,成州平每一继续进行,而是暂停了会儿,那段时间里,小松耳旁全是他沉重的呼吸声。
她觉得没那么疼以后,拉了下成州平的胳膊,“继续吧。”
成州平对她温柔而克制。
小松干练地总结,这是一场非常恰当的男欢女爱。
它游移在深刻和淡薄之间,在即将糟心挠肺的时候,又开始虚无缥缈。
总体来说,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平稳地进行着。
不过这是有点耗费体力,小松觉得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结束后,什么都不想干。
她抱着膝盖坐在床沿,成州平坐在她身边抽烟,就像昨晚在他家那样。不同的是,小松和昨天一样,衣服穿得严丝合缝,而成州平上衣被扔在了床脚,赤着上身。
他刚出过汗,身上好像有一层淡淡的光泽,随着他取烟、点打火机的动作,他背部的肌肉不断张合,高低起伏,如山川河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