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的地方就有八卦,当莫东旭无意间听到纪二昨夜带人挖她妹妹坟墓作为报复的事情时,生生拍烂了桌子。
一双眼睛气的通红,冲陪酒的公子哥们大喝道:“谁知道纪府的墓园在哪儿,带老子过去。”
“纪二这个混蛋,老子要把妹妹带回来!”
声如洪钟,从二楼的雅座传到一楼大厅,顿时鸦雀无声,卖唱的歌女也停了下来。
注视着一行人浩浩荡荡从楼梯上下来,领头的男子一脸暴怒的走在前面,风风火火出了门。
待人走后,八卦的众人这才回过神来,像被解了哑穴,气氛渐渐活跃起来,有些人继续窃窃私语的谈论着,亦有人不客气的催促道:“唱啊,怎么不唱了?”
夹杂着怒骂声,那歌女怀抱琵琶的手微微一颤,连忙收回了远望的视线,掩下受惊的神情,向堂下众人赔了笑。
继而从容的左手按在弦上,右手娴熟的轻拢慢捻抹复挑,行云流水的虚拟舒缓动作与琵琶如珠击玉的清脆似天生一对。
余音袅袅似乎不止是听得见了,那女子也像是化作了流音,袅袅娉娉……
墓地上方搭建了简易棚子,过来干活的家丁们弯着腰在进行最后的工作,把土填完便可以收工了。
饿着肚子从清晨忙活到大中午,纪久年感觉十分的疲惫,不少人打着赤膊,而她身上的冷汗的直冒。
想是因着落水再加上昨晚吹了一夜的风,有些发烧了。坚持了一会儿,她实在忍不住了,将手中的铁铲递给别人。
自己迈着虚浮的脚步在棚子的一角坐下,倚靠着用来支撑棚子的木柱闭目养神。
莫东旭带着人过来时,在墓园里吵吵闹闹也没将她扰醒。
见不得纪久年舒坦的模样,他心中的火又蹿了一个高度,给纪久年贴了一个厚颜无耻没心没肺的标签。
他都快气死了,他居然还在睡觉,这摆明了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岂有此理!
“拿水来,给我把他浇醒。”莫东旭咬牙切齿道,身边人得令,拎起一旁小桌子上的水壶来到了纪久年面前,在他的注视下缓缓朝面部倒了下去……
用来给他们解渴的井水在这样的天气下,纵使没有被太阳直射,也有些温度。
不仅叫醒了纪久年,而且这微热的水接触到脸上的皮肤,还有些舒适的感觉。
睁眼看到了不太想见到的人,她忍不住又闭上了眼,语气里些许不耐的问道:“你来干嘛?”
“你说我来干嘛?是男人就光明正大打一架,你挖我妹妹坟墓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