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将就着睡了一夜,身上的衣服一丝不苟到一点褶皱都没有,如果有,也是刚才被贺岁愉踹下床弄乱的。
“你凭什么上我的床。”贺岁愉委屈的吸了两下鼻子,指了指自己被子下只穿着浴袍的身体,“你这是出轨,你明明有蒋沅意了。”
她低声嘟囔:“怪不得剧情说你是烂黄瓜,脏死了。”
具体的他没听清楚,烂黄瓜三个字清晰的传入耳中。
男人怒极反笑,垂在身侧的手握紧,步伐沉稳的走到床前,连人带被子拎到床边,捏着她的后颈质问:“我什么时候出轨了,除了你以外出谁的轨,还有——什么叫我有蒋沅意了,她是我什么人?”
他阴厉的眸子死死盯着她。
有种你敢点一下头,我就弄死你的感觉。
贺岁愉被吓到了,眨了下眼睛,垂下眸子不和他对视,舔了下干涩的嘴唇:“那我不管,反正你不该对我做那种事,无论怎么都不该。”
江言程笑了,捏她后颈的力道收紧,微微侧头,拖着尾音思考了下。
“什么事,我是偷你东西了,还是抢你钱了,我不该做什么事了?”
刚才被江言程一拽,贺岁愉发觉身体没有什么不适,她应该没有被占便宜,但是——
他脱她衣服了,给她换衣服了。
他还是看光了。
“你动我衣服了,我们现在没关系,你不能动我……”
江言程敛了些脾气,似笑非笑道:“贺岁愉,抬头,看我。”
贺岁愉不看,他捏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自己。
她坐在床上,他弯着腰,贺岁愉抬头正好看到他的脖子,凸起的地方赫然印着一个极浅的印子,衬衫扣子扣的严密。
见她面露惊讶,江言程侧头前倾,几乎抵上她的额头,话带嘲意:“我要是真动你了,或者再退一步,给你换衣服了,以你之前的经验,你觉得我会像现在这样衣冠楚楚?”
他话音刚落,贺岁愉脸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红了个彻底,连带着白嫩的耳垂都是红的。
从前……那啥后江言程一般不穿衣服……
他说这会让他觉得有归属感……
江言程冷笑一声,猛的松开她的下巴,“别把我想的那么不堪,衣服是酒店女客服换的。”
他生日那天确实气的理智全无,在飞来的航班上就盘算着怎么收拾她,一定要把她弄的下不来床。
看她还敢不敢气他,误会他,抛弃他。
但看到她的那刻,心里积攒的怒气消散大半,心想只要她陪在他身边就好。
只要不离开,她怎么闹都好。
她从前记挂最深的就是两人不太你情我愿的第一次,现在重逢,哪儿敢轻易碰她。
误会解除,贺岁愉拍着自己的胸口松了口气,站在窗前的男人转身,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你的疑惑解决了,现在轮到我了。”
他脸上没有半点柔和之意,冷冷的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过蒋沅意是我女朋友?我怎么就烂黄瓜了?”
“我生日的时候你凭什么一声不吭跑出国,李云策就对你那么好,值得你眼巴巴往他身边凑。”
生日那晚的怒气与委屈涌上心头,他越说越气,低低的声音带着几分控诉:“有我对你好吗?”
“你凭什么把你臆想的一切,没有道理的全部附加在我身上,我当初准备带你出国,你不愿意,想都不想把我抛弃,现在换了李云策就眼巴巴的凑上去,你觉得我是不是很贱!”
他怎么样她都不喜欢他,那就摊开吧,他懒得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