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策怀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移动,最终道:“那好吧,有事及时联系我,我手机随时可以打通。”
李云策怀揣着心事离开。
江言程攥着她的手腕往电梯的方向走,“我就一会儿不在,你就能聊上一个,还想和人跑,你觉得真到了有危险的时候,李云策那个弱鸡能护住你吗?”
贺岁愉甩开他,身子贴着电梯墙壁,“他是我朋友,我凭什么不能聊,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他牵她的手,“是你先说今天不出门,要在酒店写论文,我尊重你的意见,我前脚刚走,你后脚就跟着别的男人跑?”
嘴叭叭叭的,跟个豌豆射手似的。
就像被夺舍了一样。
贺岁愉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什么叫别的男人,你能不能不要形容的这么带有暗示性意味,我们是普通朋友,以前我就和你说过。”
江言程嘴角扯了下,像是嗤笑了一声,“和你表过白的你说是普通朋友,那像我这种之前和你上过的怎么定义?”
“你……你……”
贺岁愉脸色难堪的不成样子,朝着捏着她手腕的手背狠掐了一下。
红着耳根子低骂:“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你还能翻出来再晒晒,你能不能要点脸。”
男人喉头低处溢出一声低笑,不甚在意的揉了下自己发红的手背。
从前他就知道,她掐人打人很疼。
现在还是一个样。
疼又怎么样,总比一个人住在空旷冰冷的房子里,看着冰冷的物件,靠着以前的记忆过日子好。
到目前为止,江言程不觉得自己的决定有误。
那根黑绳被他戴的有了磨损,他也没能学会怎么编同类型的手绳。
到了房间,贺岁愉郁闷的去衣帽间,打开自己的行李箱找电脑。
和他耗着,不能耽误写论文。
现在是三月初,早就过了开学的时间,下半学期她不回学校才敢出国。
四月末答辩,论文正文她基本已经完成,需要精修两遍才敢发给负责老师。
贺岁愉打开电脑,连上酒店的wIFI,找了远离江言程的一处坐着。
江言程坐在房间的沙发上,腿上放着笔电,屏幕上是花花绿绿的走势图。
她坐在阳台的秋千椅上。
虽然隔的远,江言程一抬头,透过玻璃窗就能看到她。
贺岁愉改了半小时的论文,脖子有些酸痛,抬头眺望远方风景,缓解眼部疲劳。
脑子里突然冒出江言程刚才的一句话。
“和你表白过的是普通朋友……”
江言程怎么知道李云策和她表白过。
他看到的,还是有人给他说了。
可她非常确定江言程那个时候没回国。
那就是有人告诉他的。
她忍不住扭过头看室内的江言程,一扭头就看到他站在自己身后。
两人中间隔着一层玻璃,他站在那儿打电话。
贺岁愉现在终于明白这家酒店为什么这么贵了——隔音好。
她完全听不到他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