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前几天的,屏幕上三分之二都是未接通话,不可否认的是,贺岁愉心里有些不舒服。
她把那张截图发他微信上,踩点回教室。
她这两天其实很忙,但不想他们之间有误会,可解不解释——全看他。
当天晚上,贺岁愉下课回宿舍已经是晚上十点。
最近参与一个学科项目,天天看文献查资料,一天下来,头晕脑胀,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关闭电量不多的手机飞行模式,涌入几十条消息,还有十几通电话。
来不及看,贺佑年的电话打过来,声音特别急,“小愉,睡了吗,来趟医院吧,你妈妈出事了,吵着要见你。”
“她怎么了?”
“头磕破了。”
贺岁愉不想去,她特别累。
贺佑年叹息道:“小愉,你妈妈是真的想见你,伤口流了不少血,爸爸也没办法了,就当是看在爸爸的面子上,好不好?”
贺岁愉妥协了,合上还没吃的餐盒盖子,打车到医院。
VIp病房,许姝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纱布,面色苍白如纸片,见到她时眼眶瞬间湿润。
“小愉,囡囡,快过来,让妈妈抱抱。”
贺岁愉走到她病床前,没让她碰,轻声问:“您怎么伤到脑袋了?”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不小心摔下楼梯了,妈妈脑子糊涂了,你别生妈妈的气,你要是生气就打妈妈,怎么样都可以。”
贺岁愉后退两步。
脖子里的红痕到现在还没消,许姝轻飘飘一句话,揭过带给她的所有伤害。
贺岁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个提线木偶,许姝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想拒绝又怕别人说她没良心。
许姝要求她今晚陪房,和她一起睡。
贺岁愉答应前者,后者拒绝。
许姝换药的时候,贺老把她叫出病房,怜惜的看着她,“小愉,你没必要都听她的,她现在精神不太正常,你有你的生活,你这些天都瘦了,医院有护工,你不用留在这儿。”
贺老话音刚落,病房里的许姝叫她:“囡囡,囡囡,妈妈让你给你准备了热牛奶,快来喝。”
贺岁愉点头,“爷爷,我知道,不会耽误我自己的生活。”
等许姝睡着,贺岁愉去隔壁单间休息。
这两天的事太多,整个人灰突突的,身心俱疲,躺床上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贺岁愉趁着许姝还没醒,简单洗漱过后回学校,她还得上课,还有课题要跟进。
完全把昨天的截图事件抛之脑后。
伦敦。
江言程枯坐在书桌前,盯着和贺岁愉的聊天界面,眼里泛着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