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莫言眼神立时一沉,冷冷道:“是,陛下让你问的吧?”
“不不,那个,不是,奴婢只是自身好奇……”阮翛然语无伦次解释,扣好腰封想要远离萧莫言身旁。
却被萧莫言捏住手腕,逃脱不得。
萧莫言那魅惑红唇,贴在她耳畔,语气凶狠道:“陛下,究竟想让你作何?”
入宫以来,萧莫言不曾这般疾言厉色对她。
阮翛然后知后觉,怕是触及了对方的底线。虽不情不愿,又不敢诓骗如实回道:“陛下,让奴婢侍寝于殿下。”
闻此,萧莫言松了她的手腕,她发觉对方眼中亦有尴尬。
萧莫言负手而立,蹙眉凝重道:“如此说,你应下了,不然陛下哪会,轻易放你二人离开太极宫。”
阮翛然咬唇腹诽,这个萧莫言如今竟如此聪慧。
她屈膝跪地,求道:“殿下,奴婢不想死,求殿下救救奴婢。”
“救你?如何救?”
萧莫言声色俱厉,伸手将阮翛然拎起,又恨恨道:“你想侍寝?”
阮翛然摇首,极力解释道:“奴婢不想侍寝,奴婢只是迫不得已答应陛下。”
“你既想活命,必须侍寝。”萧莫言语强硬,松开了阮翛然。
阮翛然吓得双腿发软,险些滑落坐地。
“殿下,侧妃在偏殿候着了。”
秦荣在殿外禀报,萧莫言闻声意味深长凝了一眼阮翛然,自行离开。
阮翛然再撑立不住瘫坐在地,双臂抱拢,神色惶恐不安。
莫说她不愿,即便她愿,她一个失了清白之人,如何侍寝。他日东窗事发,依旧没有活路。
隔壁偏殿,起了争执之声。
阮翛然爬起来,稳住心神赶了过去。
她到了偏殿口,瞧见是侧妃包凝月与方才那个男子在争吵。
她倒无心听墙角,只是痴痴凝着包凝月。
那包凝月双目炯炯,身材高挑更是英气十足。
萧莫言一言不发,只是稳坐在桌前,淡定抿着茶。
“包凝月,你清醒点,你入了宫门,便与沈子夜再无半分可能。”包明悟痛心疾首,呵斥。
“不会,子夜哥哥说了,会想法接我出宫。”
包凝月捂着双耳,不愿听包明悟说教。更是不顾礼数,抬足奔了出去。
“月儿,月儿……”包明悟亦匆忙追了出去。
偏殿登时恢复安宁,阮翛然的心湖早已荡漾不安。
看来这个侧妃,是入不了太子的眼了,只剩下良娣与良媛了。
她茫然游神间,细雨悄然洒落。
“殿下,那丫头半分也听不进去。”包明悟失落返回,包凝月闭门不见。这是东宫,他毕竟是男子不敢用强,逼其开门。
萧莫言一挥手,秦荣立刻会意将偏殿门关上。
乌云密布,风雨狂躁转而猛烈。
偏殿内阴暗不清,萧莫言起身行到包明悟身旁。凤眼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