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衡清笔尖一顿。
离他给蒋怜喂下比馥草解药已经过去快两个时辰,按说应该醒了。
怎么会还不醒?
“找了寺里懂医术的僧人来看了,瞧着不是病症,暂时说不出什么来,小的们无权直接去找陆府随行的陈大夫,所以特来请示。”霍鹰又道。
“去找便是,直接报我的名字。”陆衡清又道。
“是。”霍鹰答应之后马上离开了。
陆衡清继续提起笔来,又想起来,比馥草的解药一般无毒,即便常人吃了也不会如何,想来许是蒋怜体质原因,要多睡会儿。
于是他继续抄经。
又过了一会儿,霍鹰又来了。
“少爷,陈大夫看过了,也说是没看出什么来,但夫人依旧不醒……”
“再让陈大夫观察。”陆衡清想了想,又道。
“是。”
霍鹰走了,陆衡清提笔准备继续抄经,却不小心歪了笔顺。
废了。
他将那抄了许多行的一页纸揭下揉成团放进纸篓中,重新抄经。
过了一阵儿,霍鹰又来了。
“少爷,夫人还是没醒。”
陆衡清没有停止抄经,只问:“她其余情况如何。”
“脉象平稳,但……”霍鹰顿了顿又道,“夫人吐了好几回。”
“吐了?”陆衡清手下又是一顿。
“陈大夫尚且不明原因,说还需观察。”霍鹰又道。
陆衡清许久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继续动笔抄经,一边抄经一边道:“那听陈大夫的便是。”
“是。”霍鹰应完,又离开了。
陆衡清依旧执笔抄经。
也不知抄了多久,听着一旁和尚们的念诵之声,他手下一重,一个字的比划又歪了。
陆衡清深吸一口气,将那张即将抄满的纸页揭下,揉成团,丢入纸篓中。
而后继续蘸取墨汁抄经。
只是笔尖即将碰到纸页的一瞬,他又停下动作。
盯着那张空白的纸页许久,他忽然扯了一下唇角。
罢了。
他放下笔,起身走出了静心堂。
正好撞见了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