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嫂子,你这说得就有些玄乎了吧?”本来正在惊叹的众人,有些听到这话,反而不信了起来。
“还掌心雷,咋滴,大帅夫人是神仙呗?李嫂子,你这越说越离谱了。”有个干瘦的汉子撇嘴嘲笑道。
“李嫂子这话说得夸张了些,但也不是胡诌。之前倒马峪官兵出来雇人打扫战场,我图那一两银子,去帮忙了两日。”人群中一个矮壮的汉子凝重道。
“童大郎,你且细细说来。怎么个不是胡诌?”干瘦汉子不甘心的追问道。
“倒马峪前的塞石,你们知道吧?硬生生碎成拳头大了。你觉得那是什么力量造成的?”矮壮汉子看着他轻蔑的笑道。
“怎么可能?那塞石起码有千斤重,竟然毁于战事?莫非是朝廷大将军炮发威了?”干瘦汉子倒吸一口冷气,不再犟嘴。
“火炮我知道,那玩意儿打得贼远。可倒马峪总共才十几门,你不知道那关前可是血流成河,就是现在地上还是红土。那可是死了上万人马!”矮壮汉子撇嘴道。
“这么说真是雷劫?”有妇人好奇的询问道。
“是不是雷劫我不晓得,但那么多被炸成焦炭的蛮子和马匹作不得假。”矮壮汉子摆了摆手道。
“照你这么说,大帅夫人真是来头不小啊。我就说嘛,荆大帅那是武曲星下凡,他夫人能是一般人?”人群中一个四、五十岁的婆子咋舌道。
“钱婆婆,别的不说,你见过谁家的粮种产量这么高?咱栖凤的人,如今哪家没有万把斤存粮?”一个年轻妇人笑道。
“那是那是,你还别说,栖凤栖凤,咱大帅夫人莫不是凤凰降世?”钱婆子忽然眼睛一亮,仿佛发现了新大陆般嚷道。
“嘘,可别乱说。去年大帅夫人产子,就有人说是圣皇天降。县里派人警告了,不许造谣生事。”那年轻妇人满脸紧张的赶紧道。
“怕什么?咱栖凤的官和外面那些官可不同。他们从来不随便拿人,也不罚银钱,最多站那运着粗气,咱老婆子又不怕他们看。”钱婆子毫不在意的笑道。
“那确实。以前的差老爷,那都是些地痞无赖充任。咱北岸的衙役必须是家世清白,老实勤快的人。咱也不能太欺负他们了,都是些好孩子啊。”人群传来声音道。
“那可不,我听说去年南方遭了灾,今年北方看着又不大好,也就咱们栖凤人生在福窝里了。”钱婆子又提起了话头。
“唉,这些年也不知道怎么了。不是这里旱,就是那里涝。我听北城人说,草原也遭了白灾,冻死几百万头牛羊哩!”童大郎咂舌道。
“天爷爷啊,那么多牛羊冻死了,蛮子可有肉吃了。”钱婆子一拍大腿道。
“他们哪里吃得过来,草原上才多少人?何况不少人都冻死了呢。要不怎么他们拼命往咱这跑,避难来了。”童大郎撇着嘴道。
“那也太浪费了。要是冻死的牛羊给咱们吃就好了。”年轻妇人笑道。
“那算什么,这几年咱栖凤人粮食多的可以酿酒,家家也有银钱买肉食,何曾亏了你的嘴?”李嫂子忽然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