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听过,简直如雷贯耳。
中二时期的程岁,成天把尼采的名言挂嘴边,每天早三遍晚三遍,激励自己,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始终觉得程岁的成功,有一半是尼采的功劳。
思及此,江甜情不自禁,只见她抬头挺胸,抑扬顿挫道:&ldo;太阳是我胯下金灿灿的蛋,我就是太阳!&rdo;
&ldo;&rdo;
陆铭周指尖募地一顿,尾睫高高扬起,不可置信地问:&ldo;你是什么?&rdo;
&ldo;金灿灿‐‐&rdo;话音戛然而止,江甜意识到什么,她舌尖舔过唇珠,羞愧地双手捂住脸颊只露出一双眼睛。
陆铭周似笑非笑:&ldo;什么蛋?&rdo;
&ldo;&rdo;
江甜躬下腰,指腹并拢连眼睛也给糊上了。
陆铭周笑了,唇边扬起,江甜羞得不行,陆铭周难得体谅人,他把手中的书本一合,勾着唇边说道,&ldo;都送你了。&rdo;
他指向石桌上的一摞书,江甜指间拉开半条缝。
陆铭周食指敲着手里的书本,发出有节奏的&ldo;嘀嗒&rdo;声响,他扬了扬手里的彩色封面,&ldo;我留一本就够了。&rdo;说完,他转身回屋。
&ldo;&rdo;
江甜双手依旧捧着面颊,见陆铭周走了,她食指和中指分得更开,眼神转了一圈,先是偷瞄了眼陆铭周,半响,又目光向后滑去一边的石桌。
陆铭周拿了那本最火辣的,改变命运去了。
江甜心里惋惜,低着头若有思忖,好一会才拿了书折身回房。
时间一晃,礼拜六。
江甜还在睡午觉,中途被程岁吵醒。
大热天的,程岁抱着个黄色纸盒一口气爬了五楼,额上细汗涔涔,江甜这人有起床气,凶巴巴地开门,可一见程岁的狼狈模样,又强压了火气。
程岁甩头,把刘海拨去一边,五指一曲敲了下纸盒,&ldo;给你送的独居武器。&rdo;
江甜扯过手腕上的头绳把头发束起来,边扎头发边问:&ldo;什么东西?&rdo;
程岁故作玄虚,江甜往前迈了小步,打开纸盒的盖子,伸长脑袋往前一探,窒息的感觉瞬间扑面而来,江甜差点儿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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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岁立马把箱子放到地上,十分贴心地扶了一把江甜。
江甜两指捏着鼻翼,脸色铁青,&ldo;你疯了吗?!&rdo;这哪是武器啊,分明就是毒气。
程岁左手掌从江甜的手肘离开,他蹲下把箱子里的鞋子一双双拿出来,摆到一边的鞋架子,和江甜的鞋子整齐放在一起。
等都弄好了,他拍拍手重新站起来,挺认真地说:&ldo;女孩子一个人住多不安全啊。&rdo;
江甜心下一阵踏实,嘴上还是埋汰,&ldo;味道也太大了吧,你不会拿几双新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