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承、项逐元在里面我是,下人们不断的进进出出没有人顾得上项侯爷。
项章才第一次看清葳蕤院大厅的布局,这座阁楼自然没有特殊之处,但房里的摆设可讲究的多,他坐下的椅子比老哪里那套丝毫不差,左边的百宝格上,放置着他能入眼的奇珍异宝。
落在房间左墙角的大型日晷群,造型精致,构思巧妙,机具观赏价值和艺术典藏价值。
还有这里的屏风,这里的摇椅,墙上挂的画作,和随意放着的古琴。
这是项七的闺楼?不起眼的小官员的女儿房间?
容家送的?但据他所知,项承退还了容家所有的聘礼,包括一针一线,甚至还多给了两个花市,项承说是容度后来给项七买的,一起都退了回去。
所以,这些东西是项承给项七置办的?
听母亲念叨过项七一季衣服五六百两,他还当是夸张,看这里的摆设,项承这么多年的积蓄都用在这个女儿身上了?何止千两,有些东西有价无市,比如这副百花屏风图。
项章叹口气,拦住焦耳:“世子还在里面?”
焦耳点头:“回侯爷,是。”又端着盆赶紧走了。
这都什么事,但想想人家好端端的女儿出于信任交给了玄简……可堂妹的卧房,他在里面算怎么回事!
项章又坐下来,再等等!
卧室内,项承让项逐元出去。
项逐元毫不客气的直接挥开了项承,眼睛通红!没看到她在哭!
项承吓的一愣,脸上的担忧凝了一下,完全没料到项逐元会突然发这么大火!
项心慈哭的声音很小。
秦姑姑掀开小姐的被子。
项承还是扣住了项逐元的手:出去!
项逐元没动,因为药效,她哭都哭不出来,像小猫一样,闭着眼哭,他就该死了算了!
项承拽不动他,脸上难看。
秦姑姑小声开口:“老爷……包了绷带……”
项承甩开项逐元手臂,转身出去!
……
皇宫内。
梁公旭几次昏迷过去又醒来,现在又晕了过去。
寿康站在明大人身边,神色恭敬:“往年冬末惊出也是太子身体最不好的时候,太子这段时间身体就一直不好,如今怒急攻心又心忧心惊,状况更不好了些,要不要接七小姐到宫里来养病……”
“不必……”明西洛一直站在东宫之内,他亦在担心令国公府:“再过了病气。”
“是。”
明西洛望着庭院,手里的小玩意不知被捏碎了几个,太医怎么还没有回来。
…
天蒙蒙亮时,项心慈的烧退了,呼吸平静下来,项逐元让太医又开了一副阵痛,人已经安安静静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