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蕊正在一旁打着王者,林天一对着应苏无声张嘴:“误会什么?你背着我做什么了?”
应苏疑惑,看不懂她的唇语,再次发微信:“好好说。”
林天一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了?”林蕊问。
“没,没事,看到了一个笑话。”林蕊忙得很,也没有抬头。
Tian:我知道,逗你玩的。
应苏这才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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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在这一段关系中,应苏最怕什么和最喜欢什么,其实都是一件事——见林天一的闺蜜。他既渴望在林天一的诸多好友中露面,又害怕其中避免不了的“审判”。因此,当林天一带着他去吕曼那时,应苏心里非常发怵。
听说,吕曼这个人很“口”。
“口”是P市的方言,意思是很凶很厉害,喜欢“骂人”。
这还是应苏第一次见林天一的朋友。
其实也不是专门去见朋友,林天一是去帮吕曼的机构上次课。应苏一听,便要跟着去。只是,随着距离越来越近,应苏感觉自己越来越紧张。
坐在副驾的他,像只虫子一样动个不停。
身上的衣服是林天一前不久带应苏去买的,一改他以往的黑白风格,是件墨绿色的T恤,下面是条破洞牛仔裤。应苏打开副驾的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又低头扯了扯裤子上的洞。
“这条裤子是不是不太正经,当时就说不要这种了,你看你还让我今天穿。”
林天一放慢车速,用手戳了戳应苏裤子上的洞。说是洞,其实并没有全透,上面有横着的一条条白线,拨开线头才能洞呢。并不夸张,还很显阳光。
“你还戳,再戳就露肉了。”
应苏一拍林天一的手,林天一笑得更过分了。
“你在紧张什么啊?”林天一捏了捏应苏的脸。
“紧张?什么叫紧张,我才不会紧张呢。”话虽说成这样,但不住摆弄裤子的手,出卖了他的内心。
“好了,快到了,你放心,她又不会吃了你。”
吕曼的机构在乡镇很大,是一栋独立的民房,上下五层,最上面是房东兼合伙人的住所,下面的就都是教室了。
乡镇的教育本就不出色,因此很多家长都把希望寄托于补习班上。吕曼的机构与瑞英又有所不同,以全天课为主,主打一个时间的陪伴。
这天是周末,瑞英不上班。正常来说,吕曼那里也是不上课的,但因为高中的新生要提前开学军训,所以周日也上课。林天一这次算是一场如何学好语文的讲座,给那些高中生提前指明一下未来学习语文的方向。
在机构门口停下,吕曼也没有出来迎接,不需要这种客套。林天一带着应苏走进一楼的大厅,她正坐在前台那里写写画画。
看到林天一进来,也没个正经招呼,倒是对着应苏上上下下地看了好几眼。
“哟,也不知道打个招呼啊。”吕曼说得漫不经心,看了一眼应苏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