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飒从事教育工作二十多年,要是连学生的这点小九九都看不出来,也算是白干了。
不过这种事,只要学生不过火且能带来积极影响,她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比起这个,关飒还确定了一件事,言礼还真的不知道边慈要住校的事情。
这傻小子。
边慈自己都不说,也轮不到她这个班主任来说,学生之间的小事情就应该学生自己解决。
关飒盯着言礼看了半分钟有余,最后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臭小子,你还差得远呢,熬吧。”
“……”
言礼:?
“飒姐,你什么意思?”
关飒秉持“点到为止,听得懂就听,听不懂拉倒”的原则,没再解释,抛下一句“做你的题”回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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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慈赶在老赵出办公室之前,回了教室。
12班纪律不比2班,课代表在讲台领早读,下面跟读的人屈指可数,大部分都在做自己的事情,正事闲事都有。
边慈以往都是跟读的那一波,她今天堕落了,从回教室到课代表读完一篇课文的这段时间,她都在发呆。
对着桌子上这张被她捏得皱皱巴巴的住宿申请表。
“喂!”
何似突然转过身,冲她面对面一声吼。
边慈抬眸,极不耐烦瞪着她,还未开口,何似往后缩了一下,莫名其妙地说:“让你交作业,叫你四五声也不理,你还凶神恶煞地瞪我!?”
“……”边慈收回视线,说了声抱歉,低头找昨天的作业。
“哟,你要住校啊?”何似瞟了眼她桌上的申请表,似笑非笑地问,“放着跟言礼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机会不要,你要住校?”
边慈将作业递给何似,面无表情地说:“给你。”
“别这么冷淡嘛,等一诊考完,咱们可能就不是同学了。”
何似把作业传给前面的人,不死心地继续问:“我换个问题,言礼知道你要住校的事情吗?”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边慈情绪极差,一个字都不想多说,“转过去,别找我说话。”
“没关系,就一个忠告。”
何似收起笑意,难得正色:“你要住校这件事,别让言礼成为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一语说中边慈的痛处,她翻书的动作一顿,很快恢复正常。
边慈没有接茬。
被无视了两次,何似竟然也不恼:“我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没兴趣,但你别伤了言礼的心,否则我不会原谅你。”
“你懂什么。”边慈冷冷地说。
“我懂得比你多,是你不懂,言礼他明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