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年来,因为东北易帜,局势太平,两对新人都可以好好度个漫长又甜蜜的蜜月了。
柯卫礼早就恳求宁铮约束下属放过他们,不要闹洞房;再说本来就是西式婚礼,所以爱玩爱闹的来宾们也只能听从上司的命令,放过这两对新人了。
此时已是夕阳西下,年轻的来客们纷纷离开海滩,去了西边别墅群里的&ldo;霞飞馆&rdo;,接着宴饮跳舞:这是朱铁黎在此地的产业,木架结构,以茅草盖顶,装修古朴典雅,在北戴河四百多座以西式为主的别墅群里相当别具一格,也极富盛名。
奉九一个孕妇,跳舞的事儿就不跟着掺和了,刚刚她被宁铮带着回去睡了一个简短的午觉,现在两人又出来跟海滩上的亲朋好友相聚,精神奕奕的。
奉九和奉灵、巧稚、巧心正在沙滩上散步,她们几个刚刚也去霞飞馆跳了几圈舞,又回到沙滩上找奉九,姊妹、姑嫂聊些各自大学里的见闻,她们当然也知道奉九突飞猛进地提前修完本科学位的事儿,自然表示了由衷的敬意,大家互相开着玩笑,也很是得趣。
没一会儿,奉灵和巧心去一边挖沙子,手里拿了从别墅里带出来的小铲子和水桶一起做沙堡,她和巧稚则继续散步。
忽然有人喊巧稚的名字,她们不明所以齐齐转身,眼前站着一个有着一头显眼的丰厚头发的男生,一身白衣白裤,年纪虽不大,但从容雅致,很是吸人注意。
忽然有人喊巧稚的名字,她们不明所以齐齐转身,眼前站着一个有着一头显眼的丰厚头发的男生,一身白衣白裤,年纪虽不大,但从容雅致,很是吸人注意。
奉九觉得面善,巧稚则是一脸明显的错愕,低声对奉九说:&ldo;这是我大学同年级其他专业的同学。&rdo;
这个人已经上前来,对着巧稚一笑,接着先跟奉九问好,并说:&ldo;宁夫人,又见面了。&rdo;
奉九一楞,他接着解释道,&ldo;去年您曾去协和看过宁巧稚同学,我正巧跟她上同一堂课。&rdo;随即自我介绍,说叫霍凯行,北平人。
奉九恍然大悟,原来就是那个坐在巧稚身后,明显心有波澜的男生。
奉九识趣地给他们让地方,&ldo;你们同学好好聊聊,我去找你哥。&rdo;
巧稚本想拉住奉九,但看着特意过来的霍凯行,又没好意思,只能点点头。
霍凯行也是跟着家人来此度假,没想到这么巧,碰到了巧稚,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两人一同转过身,沿着金黄的沙滩,一路向着落到海里的半个橘红色的夕阳慢慢行去。
奉九走了几步,又停住,转过身注视着这一对连背影都充满了朝气的年轻人,忽然腰上伸来一条臂膀,随即她整个人都被圈进了一个略带酒气的怀抱。
&ldo;又打什么鬼主意?&rdo;宁铮俯头低声说,他刚刚被几个同僚拉去小酌了几杯。
看看左右无人,轻轻咬了咬她肉头的耳垂儿,口感上佳,又忍不住用牙磨了磨。
奉九狠拧他的劲腰,拧得宁铮也不得不叫饶。
&ldo;好狠心的婆娘。是不是想掐死我,赶紧再找个年轻的男大学生?&rdo;宁铮今天明显很兴奋,刚刚喝了点酒,所以什么话都敢往外冒:他兴头头地才捡了几枚漂亮贝壳,打算给太太献宝,没想到正看到她满眼艳羡又惆怅地望着妹妹和一个明显是追求者的背影瞧。
宁铮的醋坛子立刻被打翻了,不依不饶非要跟奉九掰扯个明白。
奉九头大,宁铮已经很久滴酒未沾了,酒量本就不行,现在这是要出丑么?奉九赶紧给不敢离开太远的支队长和胡副官打眼色,两人马上一左一右把宁铮架走。
奉九不远不近慢悠悠地跟着,包不屈适时地出现,两位老友相视一笑,干脆在海滩上悠闲地聊了起来,夕阳西下,此景正好。
过了有一阵子,包不屈生怕奉九累着,到底还是把她送回了宁家别墅,忙于做生意的他也不得趁夜不马不停蹄地赶回上海。
他定定地凝望着那抹亲爱的身影消失在别墅门口,心里虽有惆怅,但还是知足的,即使她现在腰身臃肿,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
奉九进了别墅,宁铮在客房里睡得正香,奉九看了看他,打湿了一条毛巾给他擦了擦脸,自去洗漱,又看了会儿书,就回主卧睡了。
她照旧是很快进入了梦乡。没多一会儿,清爽宜人的柠檬气息萦绕在身边,卧室天花板上的吊扇开着,凉风习习,席梦思床垫下沉,随即一副坚硬温暖的臂膀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即使已经在睡梦中,奉九也不忘一笑,拱了两拱,放心地给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不管不顾地睡去。
她照旧是很快进入了梦乡。没多一会儿,清爽宜人的柠檬气息萦绕在身边,卧室天花板上的吊扇开着,凉风习习,席梦思床垫下沉,随即一副坚硬温暖的臂膀小心翼翼地拥她入怀,即使已经在睡梦中,奉九也不忘一笑,拱了两拱,放心地给自己在他怀里找了个最舒服的位置,继续不管不顾地睡去。
待到半夜,奉九忽然醒了,一摸身边,床位是空的。
奉九纳闷,忽然听到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走了进来,挟带来一股清新的海风的气息,奉九静静等着。
然后就听到宁铮轻柔的嗓音低低喊着:&ldo;卿卿,卿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