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不尽言,愿陛下恕罪臣不能于榻前侍奉。”
“涕泗横流,五内如焚,罪臣叩首再拜。“
看到最后,景德帝手已成五爪姿态紧紧握住信纸,青筋暴起。
“这个孽子!!”
“当真以为朕不敢废他这太子之位吗?”
“他好好的回京他不愿,偏想要回到那陵川去。”
“凭什么?凭那重伤未愈的身子吗?”
“自以为是,愚蠢至极!”
“罪臣罪臣,既是罪臣,那还敢违抗朕的旨意。”
景德帝面容满是愤怒。
他当真是气急了。
被纸团砸到的彭保全,连忙为气的喘不过气来的景德帝舒张胸口郁气。
“陛下,你这身子,可气不得啊!”
景德帝颓然地坐下。
“朕又如何不能气呢?朕迟早会被这孽子给气死。”
“他就一点都不让朕省心!”
“若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朕百年之后,又有何颜面去见元后呢?”
作为曾被元后提拔的彭保全听完景德帝所说的话,不由得面露担忧:“陛下,现在最要紧的,还是将太子殿下从那陵川带回来。”
“你以为朕不想吗?这太子的主意当真是大极了。”
“竟然敢先斩后奏!!!”
“这信算起来,应该是三天前写的,但却是从江陵的驿站送过来。”
“江陵距离陵川可才仅仅几十公里。”
“恐怕那孽子早就到陵川境内了。”
说到这,景德帝就更气了。
气氛一瞬间凝固。
沉默,沉默,这是今天的康桥。
“臣…”
“携逆子求见陛下!”
雄浑的嗓音于殿外响起。
此人正是连夜从京都大营赶回来的永定侯的声音。
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