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着说着,叹气地将头转过去,一副泄气的样子。
宁娴挪蹭过去,将他的脸转过来,看向他,目不转睛。
桓钦被看得不好意思起来。“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四妹妹说,证明你是否喜欢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就是……”
“就是什么?”他吞咽一口,紧张地问。
“就是……”她说着,突然捧住他的脸,“就是你盯着他看,看你有没有想要亲吻他的冲动。”说完,她便闭上了眼睛,朝桓钦的嘴亲了上去。
桓钦被扑的双手撑床,反应过来便情不自禁地起身环住对方,双眸热得近乎发烫。
他呼吸断断续续地说:“这代表什么,代表,代表你喜欢我?”
宁娴红着脸捣蒜似地点头,然后羞得钻进被子里。
“昭桓钦,你不许和别人说,你要是说,我就这辈子都不理你了。”
……
清早,宁姶边打着哈欠,边喂饭给桓胤吃。“我少有伺候人。”
说完,她意识到自己不该说这话,低头搅了搅碗里的粥,岔开话题说:“等会儿梁州的那些个叛徒要等着你发落了。”
她并非是惧于他的身份,只是想到他不久前刚从战场上归来,为了江山社稷,他连性命都可以不顾,还心系百姓,关心民生,种种算得上令人钦佩的君!所以不该矫情自己伺没伺候过人。
且他却一下子虚弱成这般,瘦得骨头格外地往外突,尤其起身时,露出的锁骨如嶙嶙的山势。
不免看着心疼。
宁姶放下碗,将桓胤搀扶着坐了起来,看着他形销骨立的样子:“不如就让朝廷发落,送去京都罢了。”
桓胤微微垂眼,骨节分明的指头在膝盖上划了两笔,目光淡睿道:“兄长已经认罪在身,自愿留在梁州,李氏一族的种种罪行,虽是罪该天谴,却不好在这个时候杀伐狠绝。几个不能留用的,抄家砍头发配流放便是,犯不着诛杀九族。”
宁姶欣赏地看着他的面庞,因想着之前的错语,不免有些口气逊顺了些:“王爷这话说得极是,李氏现下已算是抛戈弃甲,真若严惩,反倒没什么必要。宽恕是好的,让天下人知道宪王仁慈,能倒向便是收拢人心。”
他目泛打趣的灼光看向她:“你这来了梁州没几日,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了。”
她没回答,只盯着他看,看着看着竟露出垂涎的样子,抬起手指在他的锁骨处顺着弧线摩了一摩,然后说:“你真好看。”
桓胤一时间被撩拨的心里狂跳,热血窜到了脸上,眼神躲闪的不知该看向何处。他看去外头,眼神收了回来落到自己的伤口上。
“姶儿,你……”
我?如果是在现代,我早就主动将你扑倒,你还真是个君子。
宁姶坐了回去,重新端起碗:“看把你吓得,看来你这王府是真的没什么年轻的姑娘待过,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否则你早就失身了被。她嘿嘿一笑:“没什么。”
桓胤嗔视地看了她一眼,将碗拿过来,自己吃了起来。宁姶看他的吃相这般文雅,一边轻细地嚼动,一边眼神看着前方,是明显在想着事情。她是真怕日后成婚这个塞人,那个送人。
一想心里就梗住,难受极了。
若负气不嫁,好像也舍不得,毕竟无论长相还是人品,又或者说能力都是那么的完美无瑕。且经历了这么多,情分自然多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