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般的令人悸动。“我不会不管你的。”她认真地说。“如果你真执意回去,我不勉强,因为跟着我,你也只是受苦而已。”他心疼地抚着她柔荑上这阵于为了学厨艺而被热油溅伤的疤。“嗯……我不在乎。”她丝毫不虚假地表示。“跟着我是很苦的。”他认真地提醒她。“我说过我不怕。”宁苑紧抓住他的手,“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有句话不是说……呃……说……”见她想了半天说不出来,他问:“说什么?”“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愈说俏脸愈红,害臊得直往他怀里钻。“宁苑,你的意思是——”他心底有着阵阵雀跃。“那你呢?你愿意吗?”那如梦般的呢喃紧扣着他的心弦,让他难以拒绝。就让他解开所有道德的束缚吧!他并不想离开她,如果真要这样才能拥有她一辈子,他宁愿坠入地狱深渊,一个人承受未来永远的苦痛。“我……当然愿意。”他点头道。“我好开心,那……我们现在就成亲好不好?”一抹淘气的笑容浅浅漾在宁苑的俏脸上。“这……你确定?没有父母祝福,这样太委屈你了。”虽不能认同她的父母,可他实在不舍得见她如此寂寥地完成终身大事。“没关系,我不想让你为难,反正成亲是我们两人的事不是吗?”她轻轻笑说,娇容上尽是温柔的笑容。“宁苑,如果……如果有天你发现我……”唉!这话让他该怎么说呢?“发现什么?”她睁着一双璨眸,望着他那沉闷的表情。韩少臣深吸口气,以沙哑的嗓音说道:“没什么,我想是我多虑了。”他还是决定自己承担这个痛苦。“哦!”虽不明白,但乐天的她也不想多问,“来,我们这就成亲。”“什么?”不等他弄明白,宁苑已经将他带到一旁的空地上,拉着他一起跪下,双手合十地向上苍祷告。“小女子乔宁苑与韩少臣以天地为证、日月为凭,就此成为结发夫妻,从今后相互扶持、永不离弃。”她先磕了下头,然后拉了下他的衣袖,暗示他随她一块儿行礼。韩少臣先是迟疑了下,最后还是敌不过她那双充满希冀的眼与娇俏的笑容,与她一块儿跪天拜地、夫妻交拜,算是完成简单的仪式。“嗯……从现在起,你我已经是夫妻了。”她一双炯热的目光紧紧锁住他的视线,也同样紧扯着他的心。“嗯!”韩少臣想努力稳定自己那颗飘忽不定的心,从此一心一意地爱着她。“那今晚算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羞觎着双腮,她欲言又止。“宁苑!”那天他是喝了些酒,带着浓浓的醉意,可现在……现在他没喝酒,不能再自欺欺人了,“我不行……”“你——你那天可以……为何现在……”她低垂着脑袋,小手紧抓着裙摆,这种事由她开口,实在羞人极了。“宁苑,我——”他烦躁地爬爬头发,心底冲荡着无所适从的激流。“少臣!”“反正就是不行,你非得这么急吗?现在你那个阿玛都快追来了,你居然还想着那回事!”他心乱不已地冲口而出。“为什么这么说?你不爱我是不是?”心头一阵晃动,一股心酸的情绪突然如狂潮冲刷过她的心。“想想方才的一切全是我强迫你做的。可你若不爱我,可以拒绝我,不用哄我呀!”“我不是——”“你不要再说了!是我太卑贱了,以为一场没有任何人证婚的婚礼会让你承认,是我太傻……我……”索爱的话语说出口,却得不到他的回报;况且,今天是新婚夜,他居然不想……这真是她太心急了吗?“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因为我很烦、很郁闷,所以我没心情!”韩少臣霍然对她大喊出声。“我懂了!”她抹了抹泪,“刚刚那个婚礼你就别当真了,就当是我们玩的一场幼稚游戏。”说完,宁苑便头也不回地往回狂奔,将一脸懊悔的韩少臣给关在房门外。翌日,韩少臣一行人仍是没有依乔福晋的意思前往“水苑居”,而是依反方向继续逃亡。小康伤重未愈,沿路是由萧焰背着他前进,而宁苑则抱着她心爱的毛毛,将小脸搁在它毛绒绒的背上,可事实上,她只是想借由这动作藏住她颊上的泪。“格格,您累了吗?”小倩见宁苑的步子愈来愈慢,不禁担心地问。“我没事。”她拭了拭汗,当一回头见到面无表情的韩少臣时,心头又蓦然疼了起来。“要不要小倩扶着您?”“不用了。”宁苑走向小康,拿出手绢为他拭拭汗,还柔声问道:“你好些没?还撑不撑得下去?”她的温柔软语听在韩少臣心底却是异常刺耳。她是故意的吗?居然当着他的面,拿着手绢为别的男人擦汗!“昨晚休息一夜已好多了,谢谢格格关心。”小康还以一笑。“嗯!我看我们还是找个地方歇会儿,你也该换换药了。”看了下天色,宁苑于是对萧焰道:“前面好像有个破工寮,我们进去歇会儿吧!”“也好。”背了好一阵子,他也累了。韩少臣却不动声色,冷眼看着这一切。一直到了工寮,竟见宁苑动手扯开小康的衣衫准备为他换药,他才终于忍不住地上前道:“我来。”“不用。”她冷着脸,“我们满人的事我们自己做。”此话一出,立刻引起韩少臣的不满。他额上青筋浮动,却赌气似的重重哼了声,踱到一旁生闷气。在场的人没一个知道他俩昨晚发生的事,包括那场婚礼与争吵。小康自然看得出韩少臣的怒气,也能感受到他们之间隐隐散发出来的情愫,于是道:“格格,不用了,我想由这位萧壮士帮忙就行了。”“算了,那就随你便了。”她也气呼呼地站起,“我到附近溪边打点水回来。”“格格,我陪您去。”小倩赶紧道。“不用了,你在这儿帮忙照顾小康吧!”说着,她便拿起随身携带的三只竹筒朝溪边走去。她好生气,那个臭男人凭什么一路上摆着臭睑给她看?不喜欢她就算了,她不是说了,那场婚礼只是场儿戏,他还挂在心上做什么?才蹲下身,准备打开竹简装水时,腰部突然被人紧紧一搂,吓得她大声尖叫,手一松,竹筒也随波飘去。“啊!放开我……”宁苑拼命叫嚷,直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进耳里。“是我。”韩少臣温热的气息吹拂在她耳畔,渐渐温暖了她刚刚饱受惊吓的心灵。可当宁苑想起他的无情时,气得捶打他紧抱她腰间的双手,“你放开我,放开我!我恨你——”“宁苑,你能不能冷静点,听我说句话好吗?”他用力转过她的身子,对住她那双含泪水眸。“我才不听你这个言而无信的人说的话!”宁苑不断挣扎着,拼命想拉开他围在她腰间的大手。“那你说,你要听谁的话?”他瞪着她,“那个叫小康的吗?”“对,小康以前最照顾我,我也最信任他,否则我额娘不会派他来。”她的心直口快还真会害了自己。“是喔!”冷笑声响起,“别忘了我是你丈夫,你居然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的好。”紧抓着她的下巴,他语气森冷地问。“丈夫?你我什么时候成亲的?”她怒视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