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也是昝琅想问的。
&ldo;不是去棠英楼了吗?&rdo;昝琅没再继续往前逼近,随意的理了理衣摆继续说道:&ldo;难道不是去学习如何勾|引孤,与孤云|雨欢|好?孤来检查你的成果,怎么还委屈的哭了,好像孤在欺负你一样。&rdo;
说的好像你没欺负一样!曲牧亭恨恨的咬着牙龈说道:&ldo;我没有!&rdo;
&ldo;没有什么?&rdo;昝琅漫不经心的斜靠在靠背上,目光却毫无保留的落在了曲牧亭的身上,带着审视,带着狎昵:&ldo;勾|引吗?呵呵,太子妃莫不是忘了给孤下春|药的事?&rdo;
什么玩意儿!这太子妃也太td不靠谱了,给太子下春|药?你们夫妻真会儿玩,呵呵,但是!能不能别往她身上扯?她什么都不知道呀!啊啊啊啊啊!
&ldo;我不记得了。&rdo;曲牧亭咬着嘴唇:&ldo;所以,能不能请太子殿下给我点时间,我现在可能没办法跟你……那什么。&rdo;
昝琅皱眉:&ldo;太子妃这是何意?&rdo;
&ldo;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rdo;听昝琅说的怪顺口,云淡风轻的,这种场景下,要让曲牧亭说出&ldo;欢|好&rdo;两个字,比杀了她还痛苦。
谁愿意衣衫不整的,跟一个比自己强的、陌生的男人,在床上讨论欢好不欢好的事,讨论他大爷的呀!
&ldo;太子妃可是不愿意侍寝?&rdo;昝琅俯身过去,胳膊撑在曲牧亭身后的墙壁上,直接将她困在了自己的臂弯之中,盯着她的眼睛,不悦的说道:&ldo;为什么?你可是孤的太子妃,可知不愿侍寝意味着什么?&rdo;
&ldo;什么?&rdo;曲牧亭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昝琅的眼神中带着凌厉的刀锋,卷着寒冬的风雪吹的她浑身一颤。
这人,面前的这个人,他是天生的强者,那一身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曲牧亭忍不住的想逃开。他们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选手,尤其曲牧亭是客场作战,两方对垒,她只有一败涂地的份儿。
&ldo;意味着失宠。&rdo;昝琅伸手挑起太子妃垂在脸颊上的一缕碎发,凑近过去轻轻嗅了嗅:&ldo;意味着你以及你的家族,都将面临着失宠,你的家族甚至会从此退出政治的舞台。而选择的权利就在你的手上。&rdo;
失宠是什么意思,不用昝琅说,曲牧亭也知道是什么意思。可难道她就要跟一个陌生的男人上床?
她不是这个封建迷信思想下的产物,也做不到为了什么狗屁家族的兴旺就去牺牲自己去跟一个男人上床,别说她压根就做不到,就算她能,她也不会这么做。
从来,把大义与兴荣拴在女人身上的,都只能代表男人的懦弱和无能!没有哪个强者,会愿意拿自己的妻女换取利益。
而那些换来的利益,也不会是长久的,不过是雾里看花,水中赏月,终究也不过只是一场虚无,饱了眼福。
拒绝
第十七章拒绝
还没等曲牧亭想好怎么去接昝琅的话,那人便直接剥去了她的外衫,将人抱起放在了那雕花的大床上,似乎料定了曲牧亭不会拒绝一般,解了发,撩在手里,轻轻的嗅着,那炙热的手也摸索着在曲牧亭的腰间来回游动,带着魅惑,想要更多。
然后就被人狠狠的咬在了肩上,昝琅眉头一皱,眼神往肩上一扫,就看见了清晰的齿痕,带着血丝,可见太子妃是真的用了力的。
&ldo;太子!&rdo;曲牧亭一咬过后,用力的把人从自己身上掀开,跳下床从妆台上拿了支金簪紧紧的攥在手中,喘着粗气说道:&ldo;我知你我是本是夫妻,我是你的太子妃,侍寝本是我分内之事。可是,太子殿下,你不觉得趁人之危,实非君子所为吗?&rdo;
见还在床上的昝琅并不理她,只是盯着自己的伤处在看,曲牧亭吞了吞口水,有些发虚。这是封建王朝,那人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别说自己跟他是夫妻,就算不是,就算他真的强要了,也不会有人会为她做主。自己这样伤他,恐怕是犯了逆鳞,也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默默的给自己打着气,往后退了一步,佯装可怜的小声说道:&ldo;我会怕的呀。我都不记得我们之间的曾经发生过的事,太子突然要求侍寝,我实在是做不到。我本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脑子里一片混沌,雾蒙蒙的看不清楚,不知道现在,不知道过去,不知道未来,太子与我而言就是个陌生人,你要我如何侍寝?&rdo;
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其实她也不是真的就想哭,只是这种特定的场合特定的语气环境下,说着说着就觉得自己很可怜,她很想念她落地的大飘窗、绚丽的水晶灯,还有空调和wifi,忍不住吸了吸鼻子,最想念那种平等且安全的社会环境。
昝琅这才回头,就见她的太子妃衣衫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的散着,眼睛红通通的还噙着泪,手上握着支簪子像是要自卫一般,那模样,倒真的像是被人狠狠的欺负了一样。
往后一仰,躺倒在了窗上,以手枕臂,望着头顶的烟红色旖旎的纱帐。她是怀疑太子妃所以才过来试探她一下,就算太子妃不反抗,她也不可能继续下去,只是没想到,太子妃不仅反抗了,还反抗的那么激励,跟她所想的欲拒还迎根本就不是一回事,昝琅毫不怀疑假如她不停手,这太子妃必然会以命来搏。
为什么?就只是因为失忆吗?失忆能改变一个人的品行、习惯甚至埋藏在心里的执念也能连根拔起?
昝琅不信。
&ldo;过来。&rdo;肩上上隐隐作痛,这女人下口还真够狠的。
曲牧亭警惕的望着昝琅,没有动。她又不是傻子,这人现在分明就是受了伤的野兽,兽|欲还没有得到满足,她是傻了才会自己往野兽嘴里送,到时候被撕干抹净吃的一滴不剩,她找谁哭去?
见太子妃不仅没有过来,还又往后退了两步,昝琅真是哭笑不得,看来太子妃是真的被她吓住了,缓了语气说道:&ldo;孤不怪罪你。你过来,帮孤上药。&rdo;
&ldo;上什么药?&rdo;曲牧亭十分狐疑,小银牙轻轻咬在嘴唇上,就是不往前去。
&ldo;你说上什么药?太子妃真会装糊涂,你将孤咬伤了,还不上药,难道让孤这样回去?孤回去了,太子妃怎么向母后交待?&rdo;昝琅转头望着曲牧亭,见她还是很紧张的样子,叹了口气说道:&ldo;还不过来。方才是孤错了,孤忘了太子妃失忆了,唐突了太子妃,还请太子妃不要怪罪孤。只是你我本是夫妻,你该早做准备才是。这次就罢了,孤不逼你。&rdo;
&ldo;那、药在哪儿放着?&rdo;曲牧亭望了望自己手上的簪子,又看了看昝琅,把簪子重新放回了妆台上。他是敢再那啥,就一脚踹断他的命根子!
然后,曲牧亭不知道的是,当很久很久以后,昝琅真的敢那啥她的时候,她也并没有怎样,反而庆幸当日的今天只是说了句空话而已。
这药放在哪儿,昝琅也不知道。说实话,她对太子妃的地盘也是陌生的狠,早些时候也不过只是略坐坐就走了,后来更是连门都不常进,又怎么会知道这伤药会放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