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傅长钧,她没见过,她娘也没说过。她都不知道对方还是她娘的义兄。
宋初昭半睁开眼,目光迷离。
要说端倪,也是有的。譬如她总想不明白,为何她母亲对京城如此抵触。又为何会嫁给她爹做一位继室。
她相信母亲不是那样的人,也不觉得父亲有受到蒙骗。事情隔得久了,其中内情绝不是那个奴仆说得那样。那人措词字字往她母亲与傅将军身上引,恶意昭彰,不可相信。
但她觉得或许宋老夫人真是这样想,否则对她不会同仇人一样。倒是解释得通。
宋初昭不觉得生气,反而笑了出来。
那老太太真是可笑又无知。
独自待了会儿,宋初昭听见了个熟悉的声音。
那人说:“我来找顾五郎。”
宋初昭连忙推开房门,露出个脑袋往外看。
拦在院门口的将士说:“姑娘,顾五郎如今是犯了事,叫我们将军给抓住了,不方便见人。”
紧跟着,隔壁的房门也打开了。傅长钧同她一样从屋门里冒出了个头。
顾风简同傅长钧打上照面,都是愣了一下。
宋初昭转着视线对他二人表情进行解读。
顾风简的眼里写着“真巧”,傅长钧的眼睛里写着单纯的“惊讶”。
倒没什么猫腻。
随后傅长钧挥了挥手,让手下将士放人进去。顾风简同傅长钧抱拳示意。
这不是姑娘惯用的行礼方式。因宋初昭自幼长在边关,傅长钧当是习惯,也没有在意。
顾风简直直走到宋初昭这边,闪身进来,再将门合上。
宋初昭看着他,想起自己犯的错误,飞快坦白道:“我打他了。”
她对着顾风简还是满腔愧疚的,毕竟因自己的私事给他惹了祸事,语气也低下去,说:“对不住。一时没忍住。”
顾风简说:“你想打就打吧。”
宋初昭盯着他的脸,见他眉头紧皱,这句话也说得急促,不知道是气急了说反话,还是真的不在意。
顾风简往里走了两步,无奈门窗都给宋初昭关上了,光色不好,他看不清楚,只能问道:“怎么样了?”
宋初昭朝着后方一指:“人在后边那屋子躺着呢。应当是没事的,我留了手,没打狠。他方才还活蹦乱跳的。”
顾风简无奈说:“我是说你。”
“我?”宋初昭摆了摆手,“我挺好的。就不知道你觉得自己……好不好。”
顾风简眼睛一直落在她身上。宋初昭被他看得发怂,问道:“你现在是要我去同他道歉还是怎么?你说吧,我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