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还是少去翊坤宫的好。”
连续几天在翊坤宫听训,莞嫔脸色愈发不对劲,陵容睡不着,敲开碎玉轩的门坐在莞嫔床头说。
“我也不想去,最近总是腰痛,浑身乏力渴睡的很。可是那个周宁海的架势,不去就一直……”
莞嫔半躺着长叹一口气,“皇上走的时候说了,先忍着吧,等皇后娘娘和皇上回来了就好了。你去睡吧,别多想。”
莞嫔疲惫的笑了一下,伸手碰了一下陵容的脸。
“翊坤宫里的欢宜香闻着似乎不太对劲,要不姐姐直接称病告假?”
陵容还是说出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莞嫔一个稍稍亲密的动作就能让她鼓起勇气说出这个秘密,她是信甄姐姐的。即使这对宫中所有人来说都是个秘密。
“你的意思是说?”
莞嫔眼睛猛然睁大,睡意一扫而光。
“我只是怀疑,并不能确认,所以姐姐最好还是少去翊坤宫。”
陵容点点头,慎重叮嘱道。
“小主不该直接说与莞嫔听的,若是皇上知道或者是这话在宫里传开了,小主的祸就惹大了。”
从碎玉轩出来,得知陵容向莞嫔说出了欢宜香的秘密后,宝鹃的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我说的只是怀疑,并没有完全肯定。要是不说,甄姐姐闻了那香出事了可怎么好。”
陵容无可奈何说完走到前面去,到了乐道堂都没有再说话。
像是在生宝鹃的气,也像是在生自己的气。
逃不掉,最后还是没有逃掉,莞嫔的胎还是掉了。
和前世一样,被罚跪小产了,唯一的差别是时间上推迟了几天。
出宫递消息的太监在半道上碰见回宫的皇上和皇后。
没了浣碧递消息,递消息的是流朱。果郡王还是闯了翊坤宫,抱着奄奄一息的莞嫔回了碎玉轩。
他们像是注定的缘分,没了小像她们还是纠缠在了一起,单看果郡王怒发冲冠着急上火的各种表现,宝鹃已经能断定果郡王对莞嫔已经有了男女之情了。
已经见了红,孩子自然是保不住了。
太医们束手无策,一个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妣。
回宫后皇上盛怒,他很少将情绪外显,总是不动声色,那张胖脸更像是个面具,只有胆大心细的人才能偶尔直视天颜的时候才能窥到一点点异样。
因莞嫔的孩子没有保住,他摔掉了养心殿案头上的那只瓷瓶。这只瓷瓶是华妃在王府的时候,和他最亲近时候送给他的,他一直都很喜欢,就是莞嫔得宠,他都没有动过挪走这只瓷瓶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