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急什么?叫孬是说明他主贵呢!你看,谁家的娇宝蛋不是叫孬,赖货啥的?不行叫孬货也好。”
崔紫雯礼礼貌貌说着诛心的话。
崔忠义冰冰的表情实在绷不住笑了,他咬了咬后牙槽,忍笑道:“我看两个孩子取的名字捡一个用就好,雯雯说得有道理。”
冯兰兰白了他一眼,不乐意道:“别人都是重男轻女,我看你是重女轻男。”
“呵呵,你现在才知道这个?那就接受现实,更别幻想我派人来侍候你坐月子。
汐汐雯雯你用得动就用,用不动是你的问题。”
“爸爸,你为什么不喜欢弟弟?”
崔瞳安呆萌地问着崔忠义。
“因为爸爸有你们三个就够了,多的都是多此一举。”
崔忠义知道崔瞳安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但冯兰兰懂他的弦外之音,这就够了。
崔忠义晚上去母亲薛玉娇那里坐,见她脸色更红润了些,也比原来胖了,知道这都是陈大林的功劳。
心里充满感激,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烟,递给陈大林,真心实意道:“大林叔,谢谢你对我娘的照顾。”
陈大林接过烟,却没有立刻点上,而是夹在了耳朵上,憨厚一笑道:“你娘闻不惯烟味,一闻就咳嗽。”
这个小细节更让崔忠义的感动又深了几层。
“忠义,你这小子有福啊,不吭不哈就又得一个儿子,这下你哥再不敢仗着他有儿子欺负你了。”
崔忠义笑笑没说话。
“玉娇,你说我说的对吗?”
陈大林转向薛玉娇,躺在床上的薛玉娇却微合着秀丽的双目,不置一词。
陈大林自己说了个寂寞。
崔忠义在这里坐了一会儿,看着收拾得井井有条的家,感觉身上的担子轻了一些。
冯兰兰刚生产完,虽然崔忠义的态度冰冰凉凉的,可晚上还是住在了冯兰兰住的房间,没再去北屋,夜里起了几次床,帮着冯兰兰喂孩子吃奶换尿布。
这孩子不是讨人喜的命,夜哭。
不像崔梵汐崔紫雯崔瞳安,白天就是白天,夜晚就是夜晚,从不夜啼。
冯兰兰犯困,就唱道: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郎,各位路客到此念一遍,保我孩儿一睡到天亮。
唱得越狠,这个小人哭得就越狠,生来就是讨债鬼的样子。
“忠义,你抱起来悠悠他好不好?”
冯兰兰恳请道。
“没听过小孩子月子里不能抱起来吗!越抱越哭得厉害。”
冯兰兰看着机器一样冰冷的崔忠义,没敢再为儿子辩解,她现在盼着崔忠义赶紧去上班,把阵地留给郭迹泉一个人。
郭迹泉觉得自己憋得要出人命了,崔忠义才离开去上班。
然后,郭迹泉溜进冯兰兰的屋子,迫不及待去看孩子。
“兰兰,老子终于把你弄出来个东西来,以后,咱们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说着,就把一张大脸凑到了孩子面前,观察起他的长相来。
从上到下,只有一个地方像他,郭迹泉嘿嘿着笑了起来。
“快别笑了,孩子还没起名字呢。崔忠义想给他起,我把权利给你留着呢。”
冯兰兰恬不知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