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钧应了声是,当即举起手中的中正式。
很快,步枪照门、准星还有大约一百米外的那个鬼子就已经连成一条直线,三点一线。
不过,那个鬼子十分的狡猾,没有走直线。
班长的声音响起:“不要只记得三点一线,你还要考虑到鬼子的奔跑度,还有走位,所以一定要留出提前量。”
“是!”陈千钧当即把枪口往前移动少许。
不过,陈千钧并未立即开枪,而是耐心等待。
陈千钧一边观察鬼子的走位,一边耐心等待时机。
终于,当鬼子在奔跑中跃起,准备纵身跳过一处废墟时,陈千钧轻轻扣下了步枪扳机,一声枪响。
……
寒雨之中,岸田西进依然静静的仰躺在地。
一个皇兵以娴熟的蛇皮走位外加腾挪跳跃,成功的逃窜到岸田西进藏身的废墟。
不幸的是,还是被一颗铅弹头贯穿了头颅。
只听咣的一声响,钢盔正前方猛的飙出一股殷红的鲜血,再然后丧失意识的这個日本兵就直挺挺的往前摔下来。
倒地之后,这个日本兵正好对着岸田西进。
那双空洞的眼神正好直勾勾看着岸田西进。
看着皇兵眼中迅消逝的生机,岸田西进感到浑身冰冷,一半是因为雨水冲刷,一半则是因为后怕。
刚才要不是有羽田一郎的提醒,那么此刻,他大概率也已经躺在地上变成死尸。
“羽田君,谢谢。”
“不用谢,不过是说句话的事。”
“羽田君,你的直觉可太准了,没想到只那军还真的在前面的废墟中设了陷阱。”
“这才哪到哪?”羽田一郎却幽幽的说道。
“啥意思?”岸田西进茫然道,“只那军还设计了其他陷阱?”
羽田一郎轻嗯了一声,又说道:“刚才还只是直觉,现在我却大抵可以猜到只那军的意图是什么了。”
“只那军想要做什么?”岸田西进茫然道。
“他们想要激怒皇军。”羽田一郎肃然道。
“激怒皇军对只那军有什么好处?”岸田西进这颗简单的大脑无法思考复杂的问题,“只会招来更凶狠的报复。”
“你的脑子呢?”羽田一郎骂道,“为将者最忌就是冲动,一冲动就容易行差踏错,就容易犯下更严重的错误,我有一种预感,皇军这次可能会吃大亏,会比我们特别战队还惨!”
“是吗?”岸田西进不以为然道,“可是我怎么觉一个人怒的时候,战斗力反而会出现大幅提升呢?”
羽田一郎便不愿意跟岸田西进多说。
跟一个榆木疙瘩没办法说高山流水。
两军交战跟匹夫斗殴,这能一样吗?
……
“纳尼?”听完大岛次郎的报告之后,松井石根脸上的表情终于出现了变化,再也不像往常那样平静似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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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谋长冢田攻更是难以置信的吼出声:“这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