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徐回周的家庭医生,查清楚徐回周的病情。”
讲完电话,陆溯收了手机,关灯上楼。回房拿了睡袍,他走到客卧敲门。
徐回周的声音隔着门板响起,“门没锁。”
陆溯开了门。
徐回周在喝水,看见陆溯拿着睡袍枕头,他眼皮跳了跳,吞下水说:“你……要在这儿睡?”
陆溯关上门,笑容人畜无害,“晚上睡着了太危险,还是贴身保护安全。”
徐回周没想过陆溯会来这一招,他望着陆溯自然进浴室洗澡,又听着淅淅沥沥的水声,才收回目光喝掉了最后一口温水。
他放下水杯到床边,一米八的大床,足够多睡一个陆溯。
之前只有一只枕头,现在多一只陆溯的枕头,枕套也是同款纯白,只被子只有一床。
浴室传出的了吹风机的动静,陆溯洗澡很快,已经在吹头发了,徐回周盯着一会儿被子,到底是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陆溯洗完澡出来,卧室窗帘已经拉上了,顶灯也关了,只留了床头灯,徐回周已经睡了。
被子拱出一道明显的弧线,陆溯放轻脚过去,看见被子还是一床,他笑了笑,从另一侧上床,躺进被子靠近徐回周,从后抱住他,将人牢牢抱进怀里。
他伸手关了床头灯,瞬间陷入彻底的黑暗,他低头亲吻着徐回周的发顶,“晚安。”
黑暗中,徐回周睁开了眼,他没有出声,良久才缓缓闭上眼。
第二天一早,徐回周才告诉陆溯要去拘留所。
吃过早餐,陆溯开车送徐回周过去了,停好车,陆溯没等徐回周开口,先说:“拘留所安全,你自己去吧,我抽根烟。”
徐回周解开安全带,问了一句,“顾序堂有动作了吗?”
陆溯翻开储物盒,翻出一包没拆的烟,“暂时还没消息。”
徐回周点点头,下车了。
陆溯抽出一根烟咬进嘴里,隔着挡风玻璃,望着徐回周进了拘留所才打了火点燃。
很快他手机震了一下,又接连震了几下,他拿过手机解锁,立即弹出来数张图片,他迅速点开。
是徐回周五年内的所有病例。
陆溯放大图片,逐字逐句耐心看着,徐回周确实在三年前做过胃癌手术,他继续往下翻,徐回周每半年会去一次全身检查,大都是些小毛病,最严重的还属贫血。
难道徐回周的呕血是贫血导致?
陆溯掐灭了烟。
会见室,徐回周平静在沈屿澈对面坐下。
几天未见,沈屿澈还穿着那套白西装,价格昂贵的手工缝制,此时也变得皱巴,那张总是阳光明媚的脸,此刻也多了遮不住的沧桑。
沈屿澈盯着徐回周,“我以为你不会来。律师果真是毫无底线的职业,为了一点点钱,可以帮自己的仇人辩护。”
沈屿澈说的一点点钱,是八位数,开头且是中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