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靠近,一眯眼,眸底全是骇人的欲色,徐徐道:“晕过去也不管你。”
南诗倒吸一口冷气:“!!!”
一把推开他,脚步仓皇地逃离这个危险地方。
杨雪正巧端着盘子出来,招呼他们洗手吃饭。
夫妻俩做了满满一桌子菜,还专门开了瓶酒,又考虑到陈嘉佑是开车来的,所以只让他以茶代酒。
南诗余光瞥见坐在一旁谈吐不凡,举止大方的斯文男人,面上不显愠色,心里却暗戳戳地骂:又装大尾巴狼。
这顿便饭的氛围很和谐又温馨,南诗担心的质问和为难都没发生。
南庭一如既往的话少严肃,却不难看出,他对陈嘉佑已经改观了。
最夸张的是杨雪,前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但主动打听陈嘉佑近些年的冰球比赛,更是满脸笑意的给他夹菜,听到陈嘉佑几次受伤的经历,心疼地皱眉,又不吝啬地夸他有出息。
南诗见她这一副蔼然可亲的样子态度,生生起了一胳膊的鸡皮疙瘩。
甚至怀疑,这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亲爸妈。
吃完饭,陈嘉佑陪南庭在客厅下棋。
趁南诗去房间接工作电话的间隙,南庭也没做无所谓的铺垫,开门见山地问:“你们复合多久了?”
按照摩天轮上那次告白算……
陈嘉佑认真作答:“三天。”
南庭落棋的动作一顿,掀起眼睑,颇意外地瞄他一眼。
……这才第三天,两人就好的如胶似漆了?
杨雪说的一点儿没错,分开归分开,两个年轻人心里的念想根本没断过,但凡有个破冰的机会,还是会纠缠不清。
他们愿意接受陈嘉佑,不止是为南诗着想,也是因为看透了,压根儿阻挡不了这一段缘分。
与其闹得关系僵持,下半辈子都不安生,不如退一步,还给他们自由。
况且,根据这几年的观察,南庭咂摸出陈嘉佑是个极其靠谱的人。有他在前,之后南诗再接触别的男人,做父母的也觉得那些人少了一份真诚,远远比不上他。
至于其它不放心的话,也没必要说。
南诗和他在一起,是肉眼可见的自在快乐。她自个儿也许没察觉到,这才进门没几个小时,脸上的笑意就没断过,神情中流露出的是发自肺腑的幸福感。
南庭胸口翻涌出万千情绪,最终叹出一口惆怅地气:“到你走棋了。”
待到晚上九点多,陈嘉佑主动告辞。
南诗下来送他,一蹦一跳的迈下台阶,裙摆翻飞,像是扑棱翅膀的蛱蝶。
陈嘉佑悠闲自得的跟着,一双眼睛含着笑意,专注地盯着她。
楼上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下来。
南诗立马正经了,稳重地走出单元楼,伸手挎住陈嘉佑的臂弯。
陈嘉佑肩膀耸动,一个劲儿笑,无声调侃:装什么装。
南诗气哼哼地白他一眼,回头看见老邻居,礼貌地叫人。
陈嘉佑也跟着叫了一声阿姨。
那人先是点头答应,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走出几步又停下脚,咦了一声。盯着陈嘉佑上下扫视一圈,挺意外地笑了。问南诗:“这一次是回来商量结婚的事儿?”
南诗只说回来吃一顿便饭。
阿姨很欣赏地看了看陈嘉佑,说了几句吉利话,转身离开了。
南诗拽了拽他,没拽动,纳闷:“不走吗?”
光影交错,投在陈嘉佑的脸上,显得格外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