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就算是自己送了东西,她也还是不领情,仍喜欢抓自己的小辫子。
冉轻茵面色有一瞬的难看,但立马就起身忙拉着阮景禾;佣人得了易九娘的眼神,又为阮景禾搬来一张软椅与冉轻茵并排。
二人,这又才坐下。
“你这孩子,这么久了还这么见外,叫什么督军夫人,叫我一句冉姨就好。”冉轻茵拉着她的手看着很熟络。
冉轻茵的话无疑是打了白烟浓的脸。
外人不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只胡乱揣测着,但冉轻茵的话也是在给阮景禾撑腰了。
阮景禾只微微笑着,过了一会儿才开口:“您是督军夫人,依着大家在,我便同着大家一同唤您一句夫人,若是改日私宴,我再唤冉姨不迟。”
她也不知督军夫人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假,所以,她这话也是向冉轻茵抛去了问题,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叫这句冉姨,全看今日她如何说。
最好是撇清关系。
这时,冉轻茵叹了口气,又瞧着大家。
阮景禾心中勾起一抹笑,看来,这是要开始演戏了。
“如今广城战事吃紧,督军与政廷连夜赶了过去,本原定的三日后宴请四方,定下政言和景禾的亲事,可如今大难当前,咱们傅家又是在军政界举足轻重的存在,若是置百姓于危难,而我们又迎喜事,可大大伤了人心啊。”
她说着,仿佛真的心疼那些受磨难的百姓一般,竟掉了泪。
随后,又拉着阮景禾才开口:“所以景禾,你与政言的亲事,如今怕是要往后推些日子了。”
她的话,没个准期。
或许是推几个月,或许是推几年,而她阮景禾则要一直陪着他们傅家耗着,毕竟谁能说得准这战事要持续多久呢?
亦或许是等斓家彻底倒台那日,他们傅家或许才愿放过自己。
“无事,也愿广城能够早日平定下来,我与阿言的亲事倒是不打紧。”她是带着笑说这话的。
冉轻茵的话半真半假,广城战事吃紧是真,而因为战事推婚事是假;说到底还是阮家配不上傅家,若是斓心能与阮钦离婚给阮景禾冠斓家的姓,那都无需三日,一日时间,他们傅家便能将婚事给定下来。
谁是督军大儿媳不重要,谁拥有斓家的血脉,能为傅家助力,才是最重要的。
众人都在回忆推敲着冉轻茵的话,大部分人以为这督军夫人高低给阮景禾下一下面子,不曾想这话说的倒成了大义。
也不曾有退亲的意思,只说这推迟。
“冉姨~政廷哥去广城了,要不要紧啊。”
众人沉默之际,阮佳韵从另一侧拉了冉轻茵的胳膊。
冉轻茵轻笑着,又敲了敲她的头,才开口:“你啊,就知道政廷,你放心,督军给我来电说那边如今没什么危险,好着呢。”
听到没危险时,阮景禾竟也下意识松了口气,好在无人发现。
“我们景禾跟大公子议亲,这佳韵跟少帅又关系甚好,这姐妹二人日后莫不是做个妯娌?”
易九娘看着如今的场面,又开口打趣道。
冉轻茵也笑了,但大多是嘲笑,这是未表露出来。
只摸了摸阮佳韵的头,又才打圆场:“这佳韵是个好孩子,嫁给政廷那混小子太可惜了,不如嫁我娘家外甥,也是一表人才,这样又能继续叫我一句冉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