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陪我玩,也没人关心我……”他死死拉着代悦然的衣摆,把滑板车推倒在一边,委屈地快哭了,“我怕黑。”
代悦然蹲下来哄他:“男子汉不能怕黑哦。”
这句话却起了相反的作用,蒋昭哇地一声哭了,一边掉眼泪一边还要呜呜咽咽地讲道理:“可我不是男子汉呀,我还是个小孩子。”
李知听得头都大了,他不理解这有什么好哭的,“那你要学会自己长大。”
“李知你好冷漠无情,”蒋昭用从电视剧里听来的词说,“我本来就是自己长大的。”
代悦然听到这话吃吃地笑了:“李知你好冷漠无情。”
“……我错了,”李知弯下腰看蒋昭:“还要我抱吗?”
蒋昭立刻手脚并用攀附在他身上:“要!”
“哭哭,我小时候你都没抱过我。”代悦然走在他身侧,拖着蒋昭的滑板车。
“少来,”李知一脸恶寒,“你小时候比我还胖好吧,我哪抱得动。”
“你怎么不说是你太菜鸡?”代悦然气哼哼道:“还好我减肥成功了!”
“哎等会儿,代悦然,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欠我一顿铁锅炖大鹅。”李知突然记起这茬。
代悦然这才想起来,顿时有点心虚,她接着打包票:“寒假绝对请你吃,吃它个百八十顿!”
第二天一早的飞机,李知到庭州以后把行李放到住处就回学校了,师姐得知他提前回校,托他帮忙处理一组出错的数据。
他中午随便点了外卖对付,又在实验室里待了一下午。
傍晚时分,外面天色渐渐暗了下去,实验室的窗户正对着家属院外圈的篮球场,退休教职工和家属每晚都会在那里跳华尔兹。
音乐声刚响起,李知的思绪就被打乱了。旋律悠扬又轻快的曲子丝毫没有消解掉他的烦躁,反而更甚。他起身把窗户关上,还是于事无补,声音顺着窗户缝也能钻进来。
他打开手机,随意划了划,发现导师在度假,师姐在逛街,师兄在撒狗粮,同学游戏里刚拿了个五杀。李知心里瞬间不平衡了,当代科研工作者怎么都这样?
林潮生今天没有倒是发任何东西,李知点进他的主页,发现他的动态还停留在十月五号。玩够了?
李知想了想,发了条朋友圈:我应该庆幸实验室对面的阿姨们跳的是华尔兹而不是广场舞[捂耳朵]
退出微信又换了个软件继续刷动态,心里越发焦躁。很多人都喜欢边听歌边做事,李知就不行,他专心做某件事的时候,不论多轻柔多慢节奏的歌,甚至是纯音乐,到他耳朵里都可以归类为噪音。可能还是因为定力不够。
李知一边焦虑着一边玩手机,他手机里娱乐性质的软件本就不多,刷了一圈,实在没什么意思,最后又返回到微信。发现那条动态底下有几个人评论。
师姐:哈哈哈哈哈辛苦了!我明天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