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北杰马上来一手川剧变脸,脸色从修罗王变成笑面佛,抱住她在床上转一圈,变成她趴在他身上:“是不是我的精湛技术让你改口的?你试用之后觉得棒极了,过了这个村儿,没了这个店儿。”乔英使出二指禅掐一把他的肉:“才不是!我不想跟你绝交,那就只能跟你交往,谁叫你这么极端。”越北杰亲亲她的小嘴:“我发现你吃硬不吃软,我从前就是对你太仁慈了。以后要三不五时对你搞一下囚禁py,鞭策鞭策你的思想才行。”“越北杰,”乔英的指头在他脸上游走,勾勒他的脸部轮廓,沿着他的额头轻抚而过,滑过他的眉骨,“未来一年我不在你身边,你夜里想我了,我允许你暂时用我的照片解决,就当是特殊时期特殊手段,但你不可以摘路边的野花。我们要是没交往,你摘野花我管不着,但是我们现在交往了,你这种行为就是出轨。刚才我不提交往的事就是有这个顾虑在内,谁知道你反应那么大,吵着闹着要被我套牢,失去摘野花的大好机会。”指头在他的脸颊上停留,轻轻戳弄他的脸颊,戳出一个酒窝。他有酒窝看起来好傻。他的窄脸果然不适合有酒窝。“你不肯交往,还是为了我的艳福着想?”“那可不。好心没好报,你那么厉害地凶我!”指头继续在他脸上游走,轻轻滑过他的下巴,绕到他正在笑的嘴巴,沿嘴巴的线条描摹,她想勾勒出他的笑。越北杰一口咬住她的指头,嘬着她的指头说:“怕我在军营外面摘野花,那你今天就给我一年份的量。亲爱的女朋友,交往hug051见信笑皓月当空,月满西楼,今年的中秋节在九月上旬。军营照例举办中秋节活动,让士兵们感受军营这个大家庭的温暖,凝聚军心,同时也有助于提升士气、加强军纪、坚定强军报国的信念。中秋节过后,拉萨进入暮秋季节,夜深日短,昼夜温差逐渐拉大,但天气依然以晴朗为主,阳光普照。中午饭点,乔英趁宿舍的人都在食堂,自己留在宿舍,伏案给越北杰写边疆信。越北杰九月末就要回伦敦读书,她要赶在他的人还在北京,写好信寄出去。尽管他向来是个持财傲物的主儿,最近又走马上任,在乔英身边担任“男朋友”这个重要职务。不过这回乔英为他手写情书的行为并不是他的霸道要求,而是乔英自愿的。越北杰上回参观军营跟她通电话,在电话里有提到过写信。那是当时他话赶话随口一说的,不是真的要让女朋友在边疆给自己写信。乔英这个记忆达人却对他在电话中所说的“你在军营里给北京的我写封信又能怎么着?”上了心。刚交往的情侣就像两条火蛇,巴不得一天到晚和对方缠成麻花,用自己的火焰烧死对方,方能畅快。这个道理她懂。只是当兵的她身不由己。现在给男朋友写封信聊表寸心,宠宠他,哄哄他。乔英不是第一次往北京写信,去年在新兵连的那三个月,连队呼吁离家万里的新兵给亲人写封家书,当时她就给北京的妈妈弟弟写了信。轮到给男朋友写信,那是打起十二万分的劲头,拿部队专属的十六开信纸洋洋洒洒写满三页。她昨晚才跟男朋友通过电话,肚子里竟然还有这么多余粮,并且思路顺畅如打开水龙头,对男朋友的绵长情谊湿透纸背。从前对待高中语文作文的态度要是能像对待爱情这样,何愁每次写作文,都跟逼她上梁山似的。写完信的原稿,她还要再认真抄写一遍。原稿抓内容,重新抄写的这一遍抓笔迹。给妈妈弟弟写信可就随便多了。女人不谈恋爱则已,一谈恋爱,全都一个德性。乔英抄好信,全文通读一遍,自满地点点头,把信装进信封,跑去军营里面的中国邮政寄信。从西藏寄信去北京,用平邮太龟速了,她发es国际快递,四五天就能到北京。她还学越北杰一声不吭自驾游来西藏那一套,寄完也不跟他说一声,晚上他有打电话过来,她如常对话,不露一丝破绽。这个女人是属骆驼的,能吃苦、能抗压、能沉得住气。偷偷摸摸干点什么猫腻,八棍子打不出一个屁,只会在心里狡猾地奸笑。越北杰呢,刚刚陷入爱情的沼泽,耽溺其中,不可自拔,八百个心眼子集体离家旅游去了,压根觉察不出看上去正常的女朋友显得是那么的不正常。信件寄到当天,越家的保姆阿姨把几封es一起放在越北杰卧房的书桌上,他本人则跟唐四川在马术俱乐部骑马。玩到傍晚,叶天一个电话call他去丰台区的酒吧喝酒。无碍,女朋友的手写情书晚一点看到也没关系,这叫“延迟的快感”。叶天大学学校在丰台区,八月末学校开学军训,他这段时间一直待在学校忙开学那些鸡零狗碎的事,越北杰从西藏自驾游回到北京已经十来天,今晚是哥俩第一次碰头。结果他大老远把人喊过来喝酒,自己居然迟到了,让越北杰两人开个卡座先喝着。等他把学校的突发情况处理好,直接穿着军训的迷彩服赶来酒吧。越北杰嘴里刚好有酒,突然看见他穿这么一身出现,涌上一股狂笑的冲动,在变成“喷射战士”之前赶紧把酒吞下,然后放声狂笑。唐四川对他一整个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笑的?叶天无语地看一眼狂笑的某人,由他笑去吧,这个人一贯有病。跟唐四川互相点一下头就算认识了,起开一瓶啤酒解渴。越北杰笑趴在叶天肩头逗着他:“有没有跟你爸通视频?让他见见儿子穿上军装,威风堂堂的样子,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这家伙就是因为不想参军才跟爸爸闹翻、去广州复读,结果回到北京还不是要老老实实穿上军装,这让他从前的反抗变得很滑稽。叶天仰着脖子喝酒,喉结滚动着,把他的调侃当空气。唐四川抬脚碰碰他的腿:“你们到底有没有一腿?怎么他一来,你就贴上去发骚?”他在学校偶尔有听越北杰提及叶天,知道叶天的真实属性,只是没见过面。今晚一见,妈的,浓眉大眼的禁欲系大帅哥,肯定是进攻的一方。叶天戏谑地哼哧一声:“我哪有本事让越大少发骚,只有乔英能让他骚得死去活来,从北京骚到西藏。”扭头问他,“哎,你在西藏骚到人没有?”这一扭头,从越北杰的面相上看出点问题。“你初恋名字叫qiáoyg?”唐四川眉毛微微上扬,露出了然的神情,“之前问你都不肯说,只肯说初恋去西藏当兵了。”之前越北杰在跟乔英闹不愉快,他自己也在试验能否忘掉这个女人,自然不愿意把人经常挂在嘴边。况且乔英是个小名人,名字一说,人家上网一搜,她的脸就出来了。唐四川继续问:“我也跟着好奇起来,你去西藏见到人没有?”越北杰喝着酒没回答,嘴角弯成一抹耐人寻味的微笑,摆明了告诉旁人:我这趟西藏之行和她发生了很多不为人知的小秘密,想知道吗?就不告诉你。他在喝酒,叶天突然掐着他的下巴把他的脸拽过去仔细端详,害他嘴巴漏酒。越北杰从他手中扭走下巴,拿纸擦嘴:“你找抽呢吧。”“大少爷,你在西藏跟乔英做了吧。”疑问句用肯定的语气问,叶天的眼睛可能是一件可以鉴别男生是不是处男的法器。越北杰擦嘴的动作停滞一下,若无其事地继续擦,但是动作中明显带上一些掩盖羞涩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