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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第1页）

克林普森小姐把他的这些指示记了下来。

&ldo;现在我就走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rdo;温姆西说，&ldo;从公司随便支取你需要的钱。&lso;如果你需要特殊的装备，给我发电报。&rdo;

从克林普森小姐那里出来，彼得&iddot;温姆西勋爵发现自己又笼罩在强烈的悲观和自怜当中，但是现在这些已经变成了一种缓慢的、令人伤感的渗透。认识到了自己的无能，他觉得在归隐修道院或冰冻的南极之前要积蓄一点能量。他上了出租车直驱苏格兰场，去找总巡官帕克。

帕克正在办公室里阅读刚收到的一份报告。他跟温姆西打了个招呼，表情中好像拘谨要远多于高兴。

&ldo;你来是为了那个装粉末的袋子？&rdo;

&ldo;这次不是。&rdo;温姆西说，&ldo;我觉得关于那个袋子你可能永远不会得到什么消息了。不是，这次来是为了一件比较复杂的事情。关于我妹妹的。&rdo;

帕克吃了一惊，把报告推到了一边。

&ldo;关于玛丽女勋爵？&rdo;

&ldo;呃‐‐是的，我知道她一直和你有交往‐‐呃，共进晚餐，或者什么的，什么？&rdo;

&ldo;玛丽女勋爵给了我这份荣幸‐‐有过一两次‐‐我们一起。&rdo;帕克说，&ldo;我没想到‐‐我不知道‐‐那是，我理解了‐‐&rdo;

&ldo;啊！但是你不理解，这就是问题的关键。&rdo;温姆西严肃地说，&ldo;你知道，玛丽是那种心地非常好的女孩，尽管我说而且‐‐&rdo;

&ldo;我相信，&rdo;帕克说，&ldo;这个你根本没必要跟我说。你认为我曲解了她的好意？现如今高贵的女士没有人陪伴，单独和其他人共进晚餐是习俗，而且玛丽女勋爵曾经一&rdo;

&ldo;我不是指的要人陪同，&rdo;温姆西说，&ldo;玛丽不会为了一件事而坚持那样做的，我觉得无论怎样这都是废话。

作为她的哥哥‐‐当然这是杰拉尔德的事情，但是玛丽不会把这一切告诉他的，你知道，她才不会把这些喋喋不休地灌进他的耳朵呢，特别是这些都可能会被告诉海伦‐‐我想说什么？哦，对了‐‐作为玛丽的哥哥，你知道，我认为打个比方说，我有责任告诉你，有希望的话，让一切美满。&ldo;

帕克用钢笔戳着吸水纸思考着。

&ldo;别那么干，&rdo;温姆西像公鸡一样昂着头说，&ldo;那会把你的钢笔弄坏的。&rdo;

&ldo;没有人会反对什么。&rdo;帕克急躁地说，&ldo;你在想什么，温姆西？我很清楚，从你的角度来看，玛丽&iddot;温姆西女勋爵和一个警察在大众的餐馆吃饭很不合适，但是你可以想像一下我对她说的每一句话都非常的有礼貌。&rdo;

&ldo;在她母亲的眼里，你欺骗了这个曾经纯洁、可爱的女孩，你伤害了你的朋友。&rdo;彼得打断他，抢先说出了他要说的话，迅速、流利地说出了一个结论。&ldo;你是多么的故作正经，查尔斯。我真想把你装进一个玻璃箱子。当然你没有说这些，但是我想知道的是，为什么？&rdo;

帕克瞪着他。

&ldo;自从大概五年以前，&rdo;温姆西说，&ldo;你对我妹妹看起来就像一个发疯的胆小鬼，但是当她的名字被提到的时候你又会吃惊的像一只兔子。你那样意味着什么？不是言过其实，不是让人快乐，你让那个女孩子失去勇气。你让我了解到你的厚颜无耻，如果你想再听一次我说的话。一个男人不想看到另一个男人对自己的妹妹摇摆不定‐‐至少，不是那种长时间的摇摆不定。这也许看不见，但是令人恼怒。为什么不拍一下你男人的胸膛说&lso;彼得，我的小甜菜，我决心努力进入你的家族成为你的兄弟&rso;？什么阻止你了？是杰拉尔德？他是个蠢货，但是我知道，他不是一个老顽固，真的。是海伦？她是个令人讨厌的家伙，但是你根本不用多看她。是我？如果是那样，我会变成一个隐士，于是就有了一个彼得隐士，行吗？所以我是不会阻止你的。说出你的难处，老东西，我们统统把它都清除掉。现在，以后！&rdo;

&ldo;你是在要求我‐‐？&rdo;

&ldo;我是在问你要干什么，可恶！&rdo;温姆西说，&ldo;如果不是故作正经，我不知道你是为什么。我知道你是想给玛丽时间让她从和卡斯卡特以及高尔斯的不幸的事情中恢复过来，但是，亲爱的，一个人可能在微妙的事情上做得过了火。你不能指望一个女孩子总是若即若离，对吗？你在等一个闰年，还是什么？&rdo;

&ldo;听着，彼得，不要作一个可恶的傻瓜！我怎么来要求你的妹妹嫁给我？&rdo;

&ldo;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情。你也许会说：&rdo;结婚怎么样，亲爱的？&lso;这很时髦，直接又不会有什么错误。或者你可以单腿跪下说：&ldo;你能够让我荣耀的握着你的手和你的心吗？&rso;这样做很美好也很古典，而且在如今还有真挚的优势。或者你还可以写信，发电报或者打电话。但是我想知道你自己会怎么做。&rdo;

&ldo;你不够严肃。&rdo;

&ldo;哦，上帝！我能让你忘了这些可恶的蠢话吗？你让玛丽非常不开心，查尔斯，我希望你能够和她结婚，我希望你这样做。&rdo;

&ldo;让她不开心？&rdo;帕克几乎是叫嚷着说，&ldo;我‐‐她‐‐不开心？&rdo;

温姆西用力地拍着自己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