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京辞这一走,檀宁一周没见着人。
连沈东也只偶尔出现。
还是檀宁说想出去一趟,沈东才过来,带了几个保镖暗中跟着她。
他们不说,但檀宁能感觉得出,傅一帆最近盯她盯得很死。
工作群里也传了些闲话,说傅一帆满世界地找她,还派了人去画廊蹲点。
今天画廊酒会。
许长嵩让檀宁过去一趟。
不露面,只是后台看个画。
沈东一路护送,檀宁现在不用拐杖,能慢吞吞地走。
到后台,檀宁没见着许长嵩,倒是先见到了一个年轻女人。
利落干练的米灰色西服裙套装,披肩的卷发,收拾得很干净,身上有一种介于书卷气和商人气息之间的气质。
“许小姐。”
檀宁认得她,许长嵩的女儿许乘月。
父女俩关系不好,老师常带着檀宁在身边,檀宁没少受许乘月白眼。
画廊酒会,许乘月任职港商拍卖行也在邀请之列。
她作为高级拍卖师,按理说前台才是她的主场。
许乘月对檀宁的客气并不感冒,双手插兜,端详着檀宁的脸,“如果我是你,我会选择辞职,而不是厚脸皮地赖着不走。”
来者不善。
檀宁笑了一下,温和道,“是我工作上犯了什么错吗?”
许乘月摇头,“不,就是因为你工作能力很强,我爸才会为了你找补。”
她指了指聚光灯下的一幅古画,“没看到吗?我爸为了让你继续留下来,拿出了自己的藏品。这幅宋徽宗的古迹,缺了一个角,如果你能补出来,别说留在画廊,声名大噪也是有可能的。”
檀宁心里微微一怔。
原来老师今天叫她过来是为了这件事。
可是……
许平杰住院,并没有再闹什么。
画廊还有人看她不顺眼想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