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时柚到底心软,垂眸打字——“对不起阿姨,我不该回来”。
不想刚发出去,宋明珠就刻薄道,“你少猫哭耗子假慈悲,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
时柚:“……”
很好,是她犯贱。
时柚面无表情关上门转身就走。
宋明珠却急了,语无伦次,“你也不用嘲笑时蔓,就算她退婚也是主动的,不像你,被人嫌弃!段斯野听过吗?段家的小儿子,现在蔓蔓的男朋友就是他,比沈家高出不知多少个档次,你做梦都够不到!你这辈子也别想骑在我们母女头上!”
喊完这几句。
宋明珠胸膛剧烈起伏。
本以为时柚会不理不睬地走掉,小姑娘却忽然停下脚步,转头望向她。
宋明珠显然没想到她会有这个反应,挂着丑态的脸愣住。
时柚平静地打出三句话。
ai女声在走廊内回荡,“你被姐姐骗了,段斯野没有她在一起,是姐姐在单相思。”
这话像一盆冷水,哗啦浇灭宋明珠怒气填胸的气焰。
女人脸色一白,“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没胡说。”
时柚平声静气地敲字。
ai女声咬字没有抑扬顿挫地朗读出来,“段斯野和我们学校的一个女生确认关系了,前些天他把那女生送到校门口,姐姐也看到了,不信你问姐姐。”
话音落下。
宋明珠像被毒哑般噤声,原本愤恨嚣张的情绪也变得措手不及。
时柚扬起单纯无害的脸,冲她温软一笑。
不费吹灰之力就击碎她的美梦。
-
晚上九点半。
北城三环外某家知名酒吧。
三层高的夜场,音乐振聋发聩,台上灯光轮换,台下荷尔蒙气息在男男女女间沸反盈天,到处都是纸醉金迷的浮华气息。
唯独二楼的环形卡座,稍显清净。
桌上是一堆开了瓶却没喝掉的酒,和没怎么吃的水果零食,明明足以容纳20人,却只有段斯野长腿交叠坐在主位。
男人长手搭着沙发靠背,另一只手拖着半杯酒,利落的下颌角微扬,一身浪荡公子的拿人劲儿。
白天跑了一天工厂督查线下,到了晚上,又被陈智叫来和其他公子哥儿认识。
不想到头来,还要应付时蔓。
也不知道从谁那儿得到的消息,时蔓大晚上的穷追猛打到酒吧,并凭一己之力把其他人赶去舞池。
不过也不稀奇。
她这人爱钻牛角尖,高中时就这样在他身边绕,整个学年都知道她在段斯野面前,是出了名的青春疼痛女主加死心眼。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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