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能让你看上的,那肯定漂亮。”
“漂亮女孩本来就有资本。”
这话说得没错。
时柚确实算是段斯野这么多年,唯一一个,一眼见到就觉得记忆犹新的姑娘。
这种感觉还挺奇妙。
奇妙到,他一不小心就拉低诸多底线,一再纵容她。
结果呢。
这姑娘倒是非常懂得激怒他。
想到昨天那个叫什么顾哲理的,别说溏心蛋,段斯野胃口都没了。
瞧他脸色越来越凉,付萍闭了嘴,心想这姑娘一定是做了让这小子很生气的事,不然他也不至于一大早脾气就臭成这样。
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
于是送段斯野出门的时候,她没忍住多嘴,“你呢,什么事儿也别太往心里去,双方冷静一下,回头你跟她好好沟通沟通。”
“每段相遇都不易,要好好珍惜,别意气用事。”
“当然,你要是实在看不上人家,就更不用在意了。”
“你也别嫌我烦,你总是一个人,挺孤单的,阿姨希望你能有个伴儿。”
“这样你妈……”
听到这,段斯野眉峰轻敛。
像被这话刺到旧伤,有种被戳痛的烦躁感。
付萍赶忙闭嘴,朝司机挥手,“走吧走吧,我不说了。”
段斯野反倒侧首,深眸淡淡看向车窗外的付萍,一副恭顺的模样,“我知道您什么意思。”
“……”
“我就晾她几天。”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
他还不至于真跟一个小姑娘计较起来。
付萍张了张嘴,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儿子都没他听话。
段斯野又说,“昨晚我又梦到我妈了。”
这下付萍怔住。
段斯野噙着贵公子的从容懒笑,“您说得对,我是要好好的,这样她才能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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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那些话,明显触动了付萍。
司机告诉段斯野,说她当天就坐不住,去了趟墓园见曹穗然。
曹穗然喜欢郁金香,她就买了一大束,一个人站在墓前碎碎叨叨,让曹穗然保佑段斯野,让他睡眠好些,身体好些,总之什么都好些。
走的时候,还不忘照例骂了几句段国忠。
付萍和曹穗然早年是最亲厚的闺蜜,曹穗然离开后,付萍和段斯野机缘巧合联系上,那会儿付萍也刚离婚,需要一门牢靠的生计。
段斯野得知后,就把她叫到国外照顾自己的饮食起居,付萍是真疼他,比对她亲儿子还用心。